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打算从这具带着腐朽气息的棺材里爬出来,却发现四肢有些使不上力,只好暂时坐在里面。
“我死了多久?”
“三十年。”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棺材里边,“在我看来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所以,现在是1991年?”
“圣诞节过后就是1992年了。”她回答我。
我点点头,缓缓的从棺材里站起来,跨出这狭小的空间。
“阿尔法德·布莱克让你来的?”
“他暂时回不了英国。”
“那么,谢谢了,布莱克女士。”
她愣了愣,随后苦涩一笑,“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我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姓普威特了。
“你姐姐呢?”
柳克丽霞关窗的手停了停,“布莱克老宅还挂着她的画像。”她终于关上了窗,“你要去看看她吗?”
“那就走吧。”
考虑的柳克丽霞的身体状况,我没有选择幻影移形,而是选择了麻瓜的汽车来到格里莫广场。另我出乎意料的是,向来是极端纯血主义的柳克丽霞竟然也对此没有反对。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偶尔会思考,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坐在汽车里,咳嗽了几声。
“你得出答案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延伸出几道皱纹,“我那时候太年轻,做了太多自以为正确,但是实际上无比愚蠢的选择。”
“现在老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汽车轮胎碾过冰雪,我扶着柳克丽霞下车,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走进布莱克老宅,我发现这里还是什么都没变,站在一旁的克利切看到柳克丽霞的到来,眼神立刻带上来些许殷勤。
踩着楼梯,我跟着柳克丽霞来到走廊,在尽头看到了一幅画像,远远的就能听到源自于画像的那些谩骂的声音。
掀开上面的红布,我看到了我的老熟人。
“冷静点,沃尔布加。”
画像之中的夫人忽然停止了谩骂她的长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不是死了吗?”
我耸耸肩,“死了,不过没死透,我又活了。”
所幸的是,沃尔布加并没有多问,她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画像之中,她终于接受了我复活的事实,过了许久,她才道,“他失败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