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手中的玫瑰花,那个小女孩贩卖的,真的仅仅只是玫瑰花吗?
我帮不了她,小女孩有着卖不完的玫瑰花,也有着治不完伤痕。
——而我的口袋里却只有二十先令。
我心知肚明,我们是找不到造成这样结果的罪魁祸首的。
伦敦下着大雪,贵族老爷们在自己的房子里,或是汽车里,只感叹着这大雪纷纷扬扬的,纯洁无暇,实在是一场盛世美景;生活在贫民窟的人们则叫骂着这场该死的大雪又要冻死多少人。
这只是一场雪,但它却能收获来自人们的不同评价。
我只好继续前行,终于,在一个廖无人烟的伦敦郊区,我看到了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偶尔路过的几个麻瓜无法看到它,我踌躇着,走进了那里。
那歪歪斜斜的几个单词已经快要完全褪色了,我只能靠猜,猜出来那大概是divinity。
我呢喃着这个姓氏,却不由的联想到了恶魔(devil),devil和divinity都来源于同一语根。
走进大厅,面朝我的墙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时钟,这面铜色的钟旁边还排列着许许多多的小时钟,以及一些奇怪的齿轮。
我踩着好像已经是上世纪了的地毯走上了二楼,大部分都房间都已经是清空了的,除了一间像是图书馆一样的空间,一列列的书架被整齐的排练,一张大书桌上摊着已经快被虫蛀了的手稿。
那一串串的长句映入我的眼帘,我看的眼花缭乱,却知道这些手稿的主人不过是在研究着长生不老。羊皮纸上的署名各不相同,但他们的姓氏却同样都是德梵奈特。
通过这些字迹我也许能够想象这些德梵奈特们是有多么的疯狂且偏执的追求着永生。
那么他们成功了吗?这个自称为神明的狂妄家族。
我又踩着前往三楼的楼梯,然后又来到了最顶层,我听着咯吱作响的楼梯,我的灵魂也随之摇摇欲坠,好像快要跌入地狱。
随处可见的时钟,我听着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莫名觉得烦躁,推开腐朽的门,我在一块挂毯上看到了德梵奈特的族谱,他们的名字都写在了那块单薄的东西上,而我已经不想去找他们哪个是我的父亲了。
我的父辈们无一都躺在制作昂贵的棺材里,裹尸布把他们与空气隔绝,每一口棺材上都写着他们的名字,这群疯一般追求永生的人们却也如同普通人一样被困在这一口窄小的空间里。
——多么讽刺。
里边那一个空棺材告诉我,我是最后一个德梵奈特,那上面篆刻着的nastya·divinity证明了我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