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激凌吗?德拉科。”
雅思敏闲逛着麻瓜商场,不知不觉买了两家甜品店的蛋糕和甜点,德拉科一只手拎着,一只手的手臂牢牢被雅思敏挽着——他俩都担心彼此会在麻瓜世界走散——走过一家冰激凌格子店的雅思敏又折返回来,如是问着。
出于想要快速成交的心理,店主下意识想要夸奖这对情侣的感情,这是理所当然的,谁不会喜欢一个漂亮的金发白妞呢,只是下一秒,德拉科被她扯了回来,在窗口中露出了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颜色和金发。
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硬生生修改了:“哦,你们家人的感情可真好。”
“是吗。”雅思敏原本对着德拉科的温柔笑意微微收敛,又变成了韦斯莱们最讨厌的那种经典“马尔福”的表情,她颔了颔首表示了对店主的肯定,灰蓝色的眼睛不带情绪地看向冰激凌菜单,梅林啊,这可比弗洛林冷饮店的花样多多了。
雅思敏为自己和德拉科各选了一款从没听过的口味,两人一人拿着一份冰激凌,一边往商场外走,一边时不时交换着品尝一下对方的,再吃一下自己的作为对比。
“不怎么样。”德拉科说。
当然了,这是麻瓜界的冰激凌,用的材料都是麻瓜产物,味道和加了魔法植物水果的冰激凌相比,当然后者更适合巫师的口味,如果麻瓜去吃弗洛林冷饮店的冰激凌,也大概会觉得怪异难吃。
雅思敏接受能力比他稍微好点,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那份。
只是两个小巫师都不知道一件事,麻瓜的冰激凌会融化——
“哦!”德拉科厌恶地惊呼,他手中白色打底,掺杂着黄色花样的冰激凌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融化成了浓稠的液体状,沾了他一手的同时还有一坨掉到了他黑色的修身衬衫上,甚至还正在缓慢地往下滑。
雅思敏愣住了,她根本不敢说,她这一瞬间在想:“真的很像一只鸟的鸟屎落在了你身上。”
她保证,这句话她一旦说出来,晚上德拉科就会告诉卢修斯今天她如何用武力胁迫他,强逼他和自己去麻瓜世界。
德拉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yas!”
雅思敏下意识想要抽出魔杖给他一个清理一新,又很快反应过来,拿出手帕,迅速帮德拉科将冰激凌丢进垃圾桶的同时用手帕替他擦着衬衫,她自己吃了大半的冰激凌当然也一起进了垃圾桶。
德拉科比雅思敏还高半个头,外貌又一看就是一家人,然而高个儿的男孩子一脸崩溃,女孩儿不仅在帮他清理衣服,还时不时低声像是安慰他什么,像是妈妈在照顾孩子,这样奇怪又好笑的场景当然也让几个路过的路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雅思敏只能一概无视。
可怜的德拉科,他从破釜酒吧出来后就时不时被麻瓜的暴露衣着、和巫师完全不同的社交风格、不怎么能入口的食物等等细节不停刺激着,现在,这个傲娇的小少爷一定无比崩溃的想,连麻瓜冰激凌这种不上台面的玩意儿也跟他对着干,融化后还这么恶心!他整只手都变得黏糊糊脏兮兮的,散发着牛奶的腥气,他甚至不能拿出魔杖清理一下自己,必须等回到对角巷!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行为能力,麻木地接受着雅思敏的摆弄,再被雅思敏带着迅速从破釜酒吧回到对角巷。
雅思敏又很快去了一趟咿啦猫头鹰商店,说是要寄一封信,回到巫师世界终于舒服了的德拉科一时没想明白,什么信不能交给马尔福庄园自家猫头鹰棚里的信使,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已经被雅思敏转移了话题。
两天后,哈利·波特站在德思礼家门口,看着硕大的包装箱陷入了沉默。
姨夫恶狠狠地咒骂着他找的麻烦,这个箱子上印的品牌和型号都是非常高端上乘的,做生意的德思礼当然知道,但哈利很机灵的把两天前雅思敏随着信件一起寄来的100英镑交给了弗农·德思礼,不愧是马尔福,寄存费用都给的这么阔绰。
弗农姨夫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把钱收了起来,然后责令哈利自己处理好。
好不容易将箱子搬回自己房间,哈利看着自己住的逼仄的小房间,再看看眼前的所谓投影仪,这下好了,他住的地方现在甚至没一点下脚的缝隙了。
他挠破头也想不到,马尔福竟然会真的购买麻瓜的东西,还因为没地方收货直接写了自己的地址……
他想起两天前雅思敏让猫头鹰带过来的信件,有些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雅思敏的信写的一贯是那高高在上的口吻,而且没有丝毫询问或者抱歉的意思,兴许在每个马尔福心里,别人帮他们办事都是理所应当的,然后简单提及了让哈利在收到货之后用猫头鹰回信,她会想办法过来将东西取走。
只是,哈利前脚将回信交给海德薇放飞出去,后脚到了下午,阴沉的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哈利看着窗外的雨幕担心着海德薇,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将德思礼家的门打开,玛姬姑妈——弗农姨夫的姐姐,一个刻薄的老女人——就收起雨伞挤了进来,姨夫也跟在她身后,他刚刚出门就是去接来做客的玛姬姑妈的。
哈利认命地叹气,还试图趁着玛姬姑妈来做客,姨夫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让他给霍格莫德同意书签字,被对方拖延了。
他不得不再像一个家养小精灵一样侍奉着德思礼一家,玛姬姑妈和姨夫他们闲聊到了晚上,哈利迅速地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而他甚至没有坐下来吃一口自己做的食物的资格,他们一家四口吃过晚餐,玛姬姑妈满意地喝着白兰地餐后酒,让还饿着肚子的哈利去把摆在地上,刚让宠物狗舔干净的盘子收起来,而她甚至懒得称呼一句,而是像叫他家的狗一样打了个响指,用手指尖点了点,哈利就不得不蹲下去收拾沾满狗狗口水的盘子。
知道吗,力皮,德思礼一家最爱的那只宠物狗,它都比哈利更幸福。
然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哈利麻木地收着一大摞餐盘碗碟回到料理台后,用叉子将里面的剩菜拨掉,再一个个收进洗碗池。
他已经够老实本分了,但玛姬姑妈还是看他很不顺眼,她觉得哈利像个白眼狼,自己弟弟一家花钱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感恩戴德跪拜着向上帝祈祷,每天还摆着一副不高兴的脸色,实在过分,要不是佩妮和弟弟的感情一直很好,玛姬姑妈就要逼迫自己弟弟把他送去孤儿院了。
玛姬姑妈絮絮叨叨地骂着哈利,他只能维持着自己脸上虚伪地假笑转过身,背对着那一家人,眼泪在绿色的眼眸中怎么都克制不住——
“这是遗传,劣种的缺陷可藏不住!”她大声说着:“他的爸爸是个酒鬼,对吧!”
说完哈利的爸爸,玛姬还觉得不够过瘾:“也不怪他爸爸,你们知道吗,狗就是这样的,母狗出了问题,小狗也好不到哪儿去。”
“闭嘴!你给我闭嘴!”
哈利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将刚刚给玛姬擦拭衣服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随着他的怒吼,强大的魔力波动让整个德思礼的灯泡都在一明一暗的闪烁,玛姬姑妈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充气。
原本就有些臃肿的中老年女士体型逐渐变成了膨胀到极致的人肉气球,身上得体的衣服都被撑裂了,弹性十足的吊袜带“蹦”地一声断裂,弗农姨夫看着自己姐姐如同氢气球一样慢慢悠悠从后门飘向小花园,他焦急地拖住了玛姬的双手,但弗农姨夫那可观的体重也没太多帮助,在他发觉自己也很可能被姐姐带上天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松手了。
“啊——!!!”
玛姬尖叫着飘向天空。
而雅思敏就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前,看着这一幕。
她估计这是哈利惹出来的麻烦,出于报答,她试图给一个咒立停以免哈利惹上魔法部,但这是和哈利·波特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是麻瓜世界,最重要的,那根未注册魔杖还在德拉科手里,她没有要过来,所以只能用自己的魔杖。
一想到哈利·波特和自己的魔杖都会被检测,并且她和波特有交集这件事会被很多人知道,雅思敏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冷漠地看着那个陌生的麻瓜越飘越远。
此时的哈利正愤怒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拎着他的行李箱,还不忘给了投影仪一个缩小咒夹在胳膊下——反正都闯祸了,他不介意自己的魔杖再用一个魔咒。
推开正着急阻拦他,让他把玛姬放回来的弗农姨夫,哈利愤怒地用魔杖做出了他最有力的威胁后,大力推开德思礼家的房门,然后惊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雅思敏·马尔福。
雅思敏试图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最后她只能露出一个冷淡面容上的勉强微笑:
“晚上好?”
“快走!”
“什么……”
雅思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就被哈利紧紧握住,连拖带拽地被他拉着迅速往外走去。
哈利脸上除了愤怒还带了一丝焦急,他必须在弗农姨夫看到雅思敏这个巫师,并爆发出他恶毒的咒骂之前把雅思敏带走,他厌恶着德思礼一家,但又不能否认他们同一个屋檐生活了十几年,让弗农这个麻瓜得罪马尔福的下场哈利想都不敢想。
雅思敏不得不加快脚步,庆幸的是,十三岁的哈利还没德拉科蹿的那么高,她完全可以跟得上,只是步调必须保持一致,而哈利现在还处于愤怒中。
他们走入夜色雨幕之中,绵绵的细雨无知觉地洒在少年少女的身上,雅思敏在此时没有说话,更没有挣脱,她只是安静地跟在哈利身边,由他拉着自己穿过深夜无人的街道,走到三叉路口,哈利才怔怔地停下。
“……波特?”雅思敏试探性地开口。
哈利泄气地松开她的手——傻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坐在了马路边,还不忘拍了拍被他用缩小咒变成一个盒子的投影仪:“你要取的东西。”
“哦。”雅思敏把不大不小的箱子接到怀里,她做不出坐在马路边这样不优雅的事情,而是敛了一下自己的长裙,站在了哈利身边。
“你不回去吗……”哈利闷闷地声音响起,他抱着膝盖,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拿了东西回你家去。”
“嗯……”雅思敏拖长了声音:“暂时不吧,看起来你需要有人陪着。”
哈利一时没说话。
雅思敏下一刻就觉得自己很恶心,一个马尔福说要陪着救世主?她立刻扯起了哈利的朋友们:“韦斯莱呢?或者格兰杰小姐?”
“他们都不在。”哈利低声说着:“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
不得不说,雅思敏第一次在哈利身上感受到了,原来自己也是有同情心的——虽然这个同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怪不得,那个格兰杰是个麻瓜巫师,看着也比你聪明多了,如果她在的话兴许有更好的办法帮你出气。”
梅林啊,哈利听着这句话,心里更想念赫敏,神色也就更悲伤了。
“不过作为巫师,我不得不说。”雅思敏说。
哈利闭了闭眼睛,心说来吧,今天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不就是马尔福的嘲讽吗?他可以的——
“你做的还挺不错的。”
绿色的,猫似的眼睛立刻盯向了雅思敏,雅思敏回看过去,脸上有着“本该如此”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一个巫师总不能放任麻瓜欺负到头上!我觉得你整治的可还不够……不是我故意偷听的,你家隔音不太好,那个胖子威胁你必须让那个气球回来的话我都听到了。”
哈利忍着笑,天真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在欺负我呢?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我先让玛姬姑妈飞走了……”
“得了吧。”雅思敏好笑地说:“德拉科天天在我耳边骂你,你是什么脾气我还算清楚,如果不是被人欺负了,你不会主动攻击的。”
这话说着确实有些奇怪,但这就是事实。
“好了。”雅思敏舒了一口气,又伸出了手:“没地方去了是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哈利这时才呆呆地看着雅思敏的手,后知后觉地,愤怒平息之后,他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动作……雅思敏肌肤的触感更清晰地浮现出来,而他就握着她的手走了这么远……
放在普通朋友亦或同学关系上,哈利可能只会微笑着说声抱歉或者冒犯了之类的,但他刚刚一直拉着的是马尔福……
雅思敏奇怪地看着哈利越来越红的脸,她手又动了动,催促着哈利握住她手,然后手臂微微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哈利询问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路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雅思敏和哈利同时转头看去,半人高的灌木丛中,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狗从中钻了出来,隔着细蒙蒙的雨水,正在死死看着他们。
“那是什么……?”雅思敏一时呆住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狗。
“流浪狗?”哈利猜测,因为黑狗瘦的皮包骨头,毛发也粗糙脏乱,根本比不上德思礼家的力皮那么油光水滑。
“也许吧……”雅思敏低声说着,眉头皱在了一起。
她感觉有些不好,她直觉那只黑狗有问题——它的眼睛非常奇怪,先是定定看了哈利好一会儿,然后看向自己的头发和眼睛,最后它的视线落在他俩还握着的手上。
狗有表情吗?从没养过宠物的雅思敏不知道,但她总觉得那瞬间,那只黑狗脸上有什么表情闪过。
“别管它了。”雅思敏最后皱眉看了那只狗一眼,就当它是流浪狗吧,她拿出自己的魔杖横在路边,哈利正想问她做什么,就看到前方隐约一顿叮咣响声,眨眼的功夫,一辆开的歪七扭八,时而车尾随着惯性涌向车头缩成一片,时而又伸展开的双层公交车勇猛地冲到他们面前,一个急刹车,哈利惊恐地看着那辆车又狠狠叠在一起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随着又一阵令人牙酸的叮咣声,公交车伸展开的同时,车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售票员大声招呼着:“嘿我叫斯坦,欢迎乘坐骑士公交!”
雅思敏带着哈利走上公交车,哈利拎着自己的大行李箱走得有些跌撞,还不忘问她:“骑士公交?”
“是的,巫师专用的魔法公交车,你只要横着拿着魔杖它就会出现,任何一个地方或者角落都可以。”雅思敏解释着,“不过我也很少乘坐……去破釜酒吧。”
后半句话她是对斯坦说的。
嘭地一声巨响,斯坦将公交车门关上了。
就在这一瞬间,雅思敏给自己用了一个定身咒,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一脸莫名其妙的哈利被风一般蹿走的公交车疯狂地掼去了车后方的挡风玻璃上,他绝望地整个人牢牢贴在上面,然后缓缓地掉了下去,而车后玻璃上贴着的几个探视小精灵还在哇哇大叫。
骑士公交一路风驰电掣,只容纳一人的小巷子都能强硬地挤进去,然后再噼里啪啦地乱七八糟钻出去,车上的巫师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只有哈利脸色苍白的像个马尔福。
“哦你们看到了吗!”斯坦完全不受疯狂摇晃的公交影响,他自如地看着报纸,并和别人讨论着:“阿兹卡班的布莱克越狱了!”
哈利没任何反应,反而雅思敏的视线看了过去,因为布莱克,那是纳西莎出嫁前娘家的姓氏。
“西里斯·布莱克!”他大声说着,然后注意到了雅思敏:“哦,你是个马尔福?马尔福夫人以前就是个布莱克,对吧?”
“是的,先生。”雅思敏冷淡地说:“但您口中的这个西里斯已经被布莱克除名了。”
“那你们可得小心了。”斯坦不以为意地说着报纸上布莱克的罪行,最后补充:“他可能还会去杀了那个孩子,那个哈利·波特!”
“什么?为什么?”哈利本来听着雅思敏说布莱克被除名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这事竟然又牵扯到了自己头上?
“是的,是的……”斯坦无意义地说着肯定的词汇,但就是不告诉哈利为什么,也没认出他来。
“破釜酒吧到了!”最后,斯坦大声说道:“下一站,翻倒巷!”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雅思敏又眼疾手快地让自己定在原地,哈利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随着急刹车向前飞去,再次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哈利揉着脸拎着自己的行礼下了车,竟然又迎面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个男人,驼背很严重,他笑眯眯地招呼:“波特先生,您终于到了,您的猫头鹰提前五分钟飞到了这里,我们才得以得到了您的消息。”
哈利茫然地下了车,正要招呼身后的雅思敏,对方已经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后下了车,转身离开了。
呆呆地看了会儿她的背影,哈利才默默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他大概是魔法部的人,哈利知道,自己闯祸的事一定被发现了。
雅思敏带着缩小后的投影仪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只要到了破釜酒吧后方的对角巷,巫师们有的是办法回家。
在德拉科打的掩护下,他俩一起拆开了这个玩意儿,看雅思敏认真地研究了半天,德拉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躺在了雅思敏的床上。
“yas,你研究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uh……我想参考这些功能,改进斯内普教授的魔法幕布,他一定非常欣慰,明年我的owls考试魔药课成绩就看他了,虽然我至今魔药一直都是o,但打好关系总不会错的。”雅思敏认真盯着仪器的说明书,并找着相应的按钮,然后她发现——马尔福庄园没有电!
“见鬼。”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可真会谄媚。”德拉科说。
“多谢夸奖。”雅思敏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然后又沉思着,安静摆弄了一会儿那个铁疙瘩。
“德拉科,你知道哪里有电吗?”雅思敏苦恼地说:“我真的不想再去麻瓜世界了……”
完全不能用魔法的地方,对巫师而言实在太痛苦了。
“德拉科?”
雅思敏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德拉科的回应,她扭头看去,德拉科已经伏在她的大床中睡着了。
折腾了一天,雅思敏也没有心思再做什么,她把这个投影仪藏好,将自己清理一新后,爬上了床的另外一边,宽大的被子将两人一起盖在下面。
“晚安,dra。”
她迷迷糊糊地吻了一下德拉科的眉心,魔法吊灯随之熄灭。
片刻的时间之后,已经长大的德拉科仍然惯性地贴紧了雅思敏,将她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