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已久,道家的人阵型瞬间排开,巨大的挂符拔地而起,朱砂字,黄符底,刺眼的光芒将所有的血色亡灵捆在了天地八卦阵法中。
不远处的禁林中想起了秘笈的马蹄声,拉弓声,从火灵王的烈焰中,成群的马人结伴出现,它们的弓箭从天上远远划出一个高吊角最后落下,几乎每一件都狠狠地扎在了狼人先锋部队坚实的肉里!
巫师们斗在一块,不停地有人倒下,洁白的积雪被踩的凌乱不堪,各式各样的血液洒满了一地。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脚擦着斯科皮的脸落下,毫不犹豫地将一只地精踩成了肉酱,在斯科皮身后是一个血统为八脚锐牙蜘蛛的斯莱特林姑娘,她浑身毛茸茸的,有三层房子那么高,只有脸部还能看出她平时的模样,而此时此刻,这姑娘正满脸的不自在,“说真的,如果不是马尔福先生要求这么做,”她大声地跟斯科皮抱怨,“我这辈子都不想让人看见我这幅模样!”
“谢啦,拉夫莲娜!”斯科皮笑眯眯地跟她摆摆手,抽出魔杖,凌厉的红色光芒将一只企图攻击蜘蛛姑娘面部的刺蜂鸟打飞,天空中只留下鸟的哀鸣和几根散落的羽毛。
“哈利!哈利在哪!”在混乱中,斯科皮听到海格在喊,“天哪,我弄丢了哈利的身体!——我只是一下不注意!”
没有人能抽空好心回答他,伏地魔正处于战斗的中心——光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的联手进攻就够他狠狠地喝一壶了。俩位上了年纪的巫师战斗起来倒是异常灵活,一个进攻一个防守,除了邓布利多在跳跃着躲避伏地魔的某个咒语时不小心在倒下的石雕上刮坏了袍子,他们看上去毫发无伤——
而失去了最后一个魂器的伏地魔却没那么轻松了。
他看上去即困扰又愤怒,赤红的双眼写满了杀戮与疯狂——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失去了所有魂器的所谓黑魔王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怒火与杀意,让那张本来就丑陋得不能纳入人类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斯科皮在交错的魔咒中灵活穿梭,每隔一分钟他会回头看一眼家人所在的位置是否安好——他的外公带着一群长老保持困魔阵眼不破,母亲和父亲带着几个奥罗和凤凰社成员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的安危——
一眼看过去,可以将斯科皮所有想要关心的人都笼括进去。
除了德拉科。
斯科皮在寻找德拉科。
他知道,隐身符箓并不像隐身药水,虽然它相比隐身药水可以像刚才那样由第二方操作帮忙完成隐身,但是他的持续过程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早已经过去了,斯科皮却没有在混乱的人群中发现德拉科。
时间每过去一秒,斯科皮的心就紧紧地提高些许。
黑色的瞳眸飞快地向四周扫视——他站在战争的中心,呯呯的心跳和逆流的血液让他几乎变成了第六感缺失、双目失明的废人,心烦气躁的结果就是他发现他甚至不能感觉到的德拉科大概在什么方向——
哦,是的,在过去,他一直可以办到这一点。当魁地奇球队的球员找不到他们行踪飘忽的队长时,谁都知道只需要去找格雷特——这个四年级斯莱特林,无论当时他在哪儿,在做什么,只要他想一想,告诉他们“他在图书馆”,那么他们永远都能在图书馆找到那个惹眼的铂金色脑袋。
长长的袍子变成了行动中碍事的存在,也不管天上正飘着雪,四年级斯莱特林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把脱掉袍子,他在战场中一圈圈地打着旋儿,他看着罗恩和纳威合力打败了狼人头子芬里尔,当他们匆匆离开奔向下一个敌人时,斯科皮用了一个刀砍咒把狼人的脑袋切了下来——夺命咒是小儿科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要了它们的命;他看着赫敏和乔治把多洛霍夫用咒语制得服服帖帖,他甚至看见了还穿着那身晨衣的斯拉格霍恩,可怜的老头被一只刺蜂鸟扔到天上,在他被扔下来的时候,斯科皮顺手给了他一个漂浮咒语,免得这副老得要散架的老骨头真的摔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