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管你有什么伟大而长远的计划啊!这回轮到斯科皮紧张了,手在袍子底下纠结了半天,最后余光看见了高大的德姆斯特朗手中的魔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留了一个手在腰子后面的龙皮袋上……咦,等等,龙皮袋呢?
没有带。
抑制住想转身拔腿就跑的强烈欲望,斯科皮心中的不安越发地强烈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的丛林中,外面在湖边散步的学生们不少,可是完全被一排浓密的灌木丛所遮盖,从外面看这边,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只有他和雷诺·迪尔佳布莱斯特两个人。
这一次,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是个巧合了。
“你在那花里放了什么?”斯科皮小心翼翼地将手往后拢了拢,轻轻覆盖在自己插着魔杖的口袋中。
雷诺·迪尔佳布莱斯特的魔杖则是被放在指尖漫不经心地玩弄——斯科皮曾经看见过德拉科这样做过,这是通常在进攻之前才会有的下意识举动。而这看似随意的小动作,却让魔杖随时可以在任何位置停顿下来,朝着任何方向发射咒语。
“没有多大害处的小把戏。”雷诺·迪尔佳布莱斯特温柔地说,“只是让你听话罢了。”
毛骨悚然的感觉。斯科皮抽抽唇角,心想难道这是要逼婚么。
还没等他来得及说句话,轻微的呻吟从迪尔佳布莱斯特身后传来,两人同时一怔,斯科皮迷茫地瞪着前方,直到德姆斯特朗面露不屑,不耐烦地啧了声,稍稍让开了身子。
再看清楚了他身后的事物的那一刻,斯科皮惊叫出声。
那里被束缚着一个人。
他看上去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折磨——浅蓝色的巫师袍子蹭得全是泥水和草根碎沫,他被一种类似于蔓藤的植物紧紧束缚跪在地上,蔓藤上够倒刺,每一根倒刺似乎都牢牢地刺进了他的肉里,那肮脏的巫师袍被血液模糊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大片大片是干涩程度不同的血迹。
那个人垂着头跪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前还在剧烈的起伏,几乎就像是一具尸体。
斯科皮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
他不知道是什么魔法能产生这样邪恶的效果,但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上能学到的知识。
被看到了真相,迪尔佳布莱斯特并不紧张,反而轻轻叹息,冲斯科皮微微一笑:“你知道得太多了。”
斯科皮:“?!”
这一刻,二年级斯莱特林几乎想以头抢地,满脸是血地告诉眼前这个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拜托你赶紧遮好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本来他要死的。”魔杖的前端轻蔑地抬着地上男人的下巴挑起来,迪尔佳布莱斯特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即使站在他大约三米开外的斯科皮又受到了一次惊吓。
面色苍白,双眼严重地凹陷,平日里整洁的头发现在变得乱七八糟地贴在头上,胡须看上去有很多天没有整理了。被抬起下巴,斯科皮完全看见了他的正脸,这个人,正是巴蒂·克劳奇——魔法部官员,三强争霸赛原定裁判员之一。
他看上去很不好。
神情恍惚,似乎并不太清醒,他双唇蠕动着,絮絮叨叨地在说些什么,那是些根本连贯不起来的词语,中间包括了“儿子”“韦斯莱”(斯科皮很惊讶听见了这个家族的名字)还有类似于“对不起”之类的话。除此之外,重复率最高的词语,就是“邓布利多”。
“不不不,没有邓布利多了,克劳奇先生,你今天就得死。”迪尔佳布莱斯特语气愉悦地说,在斯科皮惊悚的注视下,他将魔杖的尖端,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