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更加文雅些,凯尔格雷斯。”斯内普喷了喷鼻腔音,鄙夷地嘶嘶道。
“他做不到这个,自从当了爸爸,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争当“老疯子”的角色。”沙发上,始终正襟危坐的铂金发色成年男人拖长了强调,戏谑地调侃,他的双手扶着银蛇仗,笔挺而优雅地坐在那儿,从容地微笑。
斯科皮能感觉到德拉科的紧张,因为他正试图用自己的雪貂身子将他的脖子给勒断。
“哦,我的儿子。”卢修斯·马尔福挑挑眉,用一种非常非常虚伪的,状似惊讶的强调说,“真想不到,我们会以这样一个方式见面——知道吗,你现在看上去像你妈妈今年在巴黎展会上新买的那条围巾。”
如果不是自身处于水深火热之后,斯科皮说不定会允许自己笑出来。但是面对自家怒火冲天的父亲,他不得不作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深痛表情,嘴角抽了抽,最后二年级斯莱特林露出一个丑陋的鬼脸——在他还没来得反应过来之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雪貂吱地叫了一声后敏捷地从他脖子上脱离开,等斯科皮反应过来应该挣扎时,他已经被摁到沙发上,两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他的屁股上。
“爸!”斯科皮尖叫一声,略微难为情地挣扎着要起来。
在他被殴打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优雅地站起身来,抽出魔杖,试图对站在办公桌旁边的雪貂做些什么,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呃……你这样子还挺可爱的,儿子。你妈妈昨天还跟我抱怨,你长得太大个了。”
他话一落,一束紫色的刺眼光芒从魔杖尖端射出,原本雪貂站的位置出现了一名跟卢修斯如出一辙的男孩,他穿着斯莱特林的深绿校服袍子,下巴尖细,铂金色的短发软软地垂在耳边,此时此刻,平日里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丝粉红,他咬了咬下唇,看上去十分感到屈辱地叫了声“父亲”。
“别沮丧。”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收起了魔杖,“这是你技不如人的代价。”
“他侮辱我!”德拉科愤怒地说,银灰色的双眸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不是你——而是整个马尔福家族。也许他是想借你来向我来个下马威什么的,那个愚蠢的瘸子。”德拉科猛地抬头,惊讶地发现他的父亲用了一个非常恶劣粗俗的词,然而后者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远在德国的叔叔们听说了这件事,事实上他们气坏了,……哦,还有你那些舅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可怜的小龙’‘无辜的孩子’……”想起亲戚们的唠叨,卢修斯厌恶地咂咂嘴。
有斯科皮被揍的痛呼作为背景音,德拉科看上去随时准备晕过去了:“我不敢想象这竟然被闹得人尽皆知!”
“我不得不同意你的看法,今年在马尔福庄园定期举办的家族年会恐怕总有得热闹了。”卢修斯冲他的儿子假笑,“你会被狠狠地疼爱……与嘲笑的。”
斯莱特林王子烦躁都扒了扒头发,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咂舌音。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斯科皮在凯尔格雷斯·格雷特准备停下来喝口水再继续的空荡上,“德拉科!你总该说些什么?!”
另人火冒三丈的,德拉科一愣之后猛地扭头,竟然敢冲他露出一个“你还在这里啊”的表情。斯科皮用了翻了个白眼,捂着被揍得火辣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说:“你该告诉我爸爸,我烧掉了穆迪后脑勺上的头发!”
“然后让你被更加痛快地揍一顿?”斯内普教授嘶嘶地说,“不,小格雷特先生,我的办公室已经够热闹了。”
“——你妈妈担心坏了,臭小子。”凯尔格雷斯·格雷特轻车熟路地从斯内普教授的柜子里掏出一瓶私藏的药酒,晃了晃,毫不意外地看见里面有一只正在上下浮动的龙眼睛,他在办公桌后面茫然地转了圈,最后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只烧杯,倒进了一些酒,开始小口地品尝。
斯内普教授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十分想要把他塞进壁炉里——外加一把象征着让他滚蛋的飞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