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一个失忆老婆,和老公是敌对方,醒来被老公骗他们俩是一对。
但是老婆本来就喜欢老公,所以轻易就相信了。老婆被老公打得脑震荡又骨折,老公就骗她是做极限运动做的。
老公手艺很差,不会削苹果,后来问隔壁房间借了削皮刀,有次甚至削了自己的手。
不是他当特工业务不熟,是他在老婆身边又担惊受怕又没有演技。
老婆两个月才出院,她很享受老公的服务,就在医院多待了几天。
老公说他们家有钱,老婆也相信了。
其实老婆是敌对组织的扛把子,被老公藏起来,但同僚在到处找她。
老婆回家了也很黏老公,不能做,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老婆发现自己力气很大还会做饭,回家就让老公休息,刚好老公原先在家从来不做家务,倒没让老婆怀疑。
老公偷偷给家政打电话,说暂停服务,直到下一次通知。
老婆得知自己是全职主妇也觉得正常,每天出去买菜。
刚好有疫情,她戴着口罩帽子。有一次她的同僚出来找她,甚至没认出她。
因为老公把她的头发剪了。
但同僚知道她不会剪头发,为了勾引老公。
剪头发还不是去的理发店,而是老公自己上手剪的,老婆知道老公喜欢短发,欣然同意。虽然刀在脖子上导致她有点僵硬,但那都不是事儿。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他们能做了,老婆却发现家里没有t。她很奇怪,问还在意乱情迷中的老公。
老公卡壳了一下,豁出去说旅游之前他们就在备孕了。
备孕?可家里没有任何和小孩有关的东西…
你忘了我为了照顾你请假了吗?这套房子又不是我们唯一的房子。
哇那老公你也太会赚钱了吧?你做的工作一定很重要,休假这么长时间不要紧吗?
老公其实是敌对组织的老大,书桌上的文件都是工程相关,看起来是份正常工作。
老婆力大无穷,把老公压在墙上哭,一边还哄他,好舒服,你舒服吗?
老公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别人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傻子老婆还在问他,有备孕特点的房子在哪,那是他们唯二的房子吗?
老公有点不好意思,又在哀悼自己逝去的第一次。他搂着老婆的脖子骂她,真怀上现在买也来得及,急吼吼的,像什么样子。
她知道,像一只狗。
老婆也是坏心眼,出院前几天就全都记起来了,可组织天天压榨她,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就这身手,哪里不好就业?
她猜老公喜欢她像忠犬的样子,她也知道假的结婚证就在卧室的抽屉里,但她就是不问,她喜欢看他紧张的样子。她觉得好玩。
她想,老公这么多面她没见过,这次打架真是赚大了。
他们搬去了首都,那栋房子旁边没多少邻居,但是有家的味道。她猜这也不是老公的老巢,只是个带有迷惑性质的安全屋罢了。
他最后的据点,不会是一个只有物资的仓库吧…她猜。
没有邻居可以防止露馅。老婆又去做菜了,老公趴在床上发消息:回来了,但是不上班。
假上班还是有的。在老婆眼里,他就变成了居家办公,又做钟点工又做按摩师。
毕竟家里赚钱的只有老公嘛。
两个人互飚演技直到老公怀了。老公脸一白,避孕药失效了,又想,d,生就生,反正给她生不亏。
老婆适时地说自己好像想起来点啥,惹得老公每天喝水吃酸。
在这个阶段想起来,可真有她的,他想。
老公的肚子吹气球一样的鼓起来了,她更尽心地伺候,有时却会头痛。
老公不知道她这是疯狗出去打架又伤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要想起来了,一时之间有些产前抑郁症。
其实没怀之前,他的控制欲很大,不太能接受老婆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人嘛,总需要一点个人空间,所以他当着她的面给她的手机装了定位,放她自由地买菜夜跑去了。
反正穿得像什么坏人,也没人能把她认出来。
产前抑郁没让他消沉,反而让他脾气更暴躁了。他总忍不住朝她砸东西,硬的不合适,扔过去的只有枕头,没有枕头的时候就砸拳头。
她任他砸,理由无非是什么补汤不好喝,院子不干净,电视剧剧情不顺人意。
新新人类怀胎可不是九月,三月时医生就给了差不多的时间,四个月他就要去住院了。
老公可从来没住过院,拿着假身份证出门,心里还有些紧张。
他们住的还是单人间,有老公的同僚偷偷跑过来看他,看到老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敬了个礼。
老婆:?
老婆拿着削好的梨从门外进来,穿着是同僚们从未见过的闲适,当下也控制自己进入状态,齐声大喊“嫂子好!”。
老婆皱着眉后退一步,这是打过自己脸的,那个子弹擦过过自己的头发,还有一个傻乎乎但刀用得不错。
明面上大家都是干建筑行业的,其实对面又放贷,又威胁人。
老婆自己的组织却不干这些,他们是别人手里的刀,自由度超高,按每个杀手自己的人格意愿来接任务。
他们两个组织敌对已久,究其根本逃不过一个“利”字。
老婆装模作样打了个招呼,表现出很忧虑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失忆了,请问你们是?
哦我叫小马。
我叫小红。
我叫小刚。
感觉都是假名呢。
老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掏出招待客人的简易果盘,招呼三人进去了。
过一会又来一个人,叼着电子烟一副很拽的样子。他是老公的前辈了,穿着风衣,墨镜别在领口。听到老婆说失忆,他像模像样地埋怨了一句:“他也不跟你介绍介绍我们?好歹我们以前见过。”
老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有点紧张,她也认识这个前辈,她就是被他打骨折的。
这个时候老前辈又笑了,说,他怎么样?
老公?老公当然很好,整天吃吃喝喝,休假都快休一年了!老前辈真想指着他的脑袋问,不怕身手生锈吗?
其实老公一直也有出任务,但他是老大,谁敢指使他?一直到怀了后他才降低任务频率。
他住了医院,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怀孕了。
老公趁老婆把吃完橙子的碗拿去洗,崩溃地压低声音,你们来这里干嘛?你们来了我不得换地方了?
我们就是来接你走的。老前辈忍不住又吸了口电子烟。
是啊是啊,敌方已经开车过来了,我们也带了医生,你看…
老婆啥都不知道,她姐妹没有搞到她的新号码,只能亲自来验证这个不确定的消息。
护士还在夸她老公这个胎坐得好呢,那厢老公已经要被人打包带走了。
巧的是,三方在电梯口碰上了。
诶?你要去散步吗?老婆急急忙忙把碗随手放在走廊里,没看到身后她自己的同僚。
而老公还有老公的同僚则和老婆的同僚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公坐在轮椅上,挺着大肚子,第一反应是,别…掏…枪…
他想把老婆带走的计划破产了。
可偷偷走也不对,事后老婆教育老公的前辈。
幸好姐妹只来了一个人,这才有幸撞上这个诡异的场景
——四人组想带老公走,因为姐妹来找老婆。而老公想把老婆一并带走,因为姐妹来找老婆。姐妹想把老婆带走,因为她失忆了,可能受了诓骗!受了利用!
但很快他们就欢天喜地地和解了,因为老婆,她没失忆啊!
啊呸,姐妹给了老婆一拳。
她揪着老婆的领子大声尖叫道,你那短信模棱两可,你也妹说清楚啊!你混蛋吧!
北方口音都冒出来了。
我t失忆了!前段时间才恢复的!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帮我请个假!我谈恋爱去了!
前段时间!哪个前段时间!半年以前吗!
这不,还没到半年吗…
不够清楚,这可太不清楚了…
姐妹浑浑噩噩的,虚着眼去医院楼下买咖啡去了。
剩下四人组隔着房门听外面的动静,只有老公平静又不平静地吃着老婆刚削的苹果,他在回忆老婆恢复前后那一段时间。
没有变化,根本没有一点变化。可她刚醒那会的警惕和惊艳又做不得假,唉,影帝何苦为难影帝。
预产期就在下礼拜,几个人在病房里吃了顿老婆的手艺就散了,每个人都保证守口如瓶。
但是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天,又有人来拜访。这回是老婆的顶头上司,也是她的父亲。父亲久居高位,处事令社畜讨厌得很。
但幸好老公也是领导,抱着孩子像在跟他谈判似的。
老婆全程假装鹌鹑,连两个男人讨论婚礼都不敢多说一句。
父亲走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老公也有点懵,岳父,这么好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又开始掰扯失忆那些事了。
f
他为了讨好你,什么都肯干。
他其实不怎么了解你,每天都在兄弟的指导下旁敲侧击找你的喜好。
你跟他算不上青梅竹马,只是比普通朋友认识的时间多了几年,你们相遇得很晚,彼此身边的圈子都已经固定下来。而他是个异类。
他很直,不知道怎么讨女人喜欢。他很高,你得踮脚吻他。
是的,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至今他还会露出那种腼腆的笑来,这种表情在他身上简直称得上是憨厚。
他在别人面前并不会这样,挠着头手足无措问你这问你那,他总是会在你面前展现他不会恋爱的样子。
他在谈恋爱方面很笨,他总是想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你,这显得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你看出来他有点自卑,大概是因为体型方面,可是那又怎样?他勤奋好学,像一块初生的海绵,他喜欢你,他愿意为了你努力向上。
你一点都不介意他比你大了一圈。
好吧还是有点的,你也恨你自己生得娇小,用公主抱抱起他有些许吃力。
你们没在一起时他就喜欢和你拉手,他看你不排斥就会红着脸得寸进尺。当初你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有点绿茶。
后来你才知道他就是个直男。他曾经在表白前一直想同居的事情,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同居。他在同性面前总显得可恶,他谈起你们俩的未来问题,用说得好像你已经同意了一样。
同意他的表白不需要费心。你确实如他所说不喜欢小孩不会很早结婚,但是如果是他,或许思考一下这个可能性也不错。
你是单亲家庭,总归有些独裁。你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但作为被爱的人,握着主动权永远让人游刃有余。
你喜欢他。是那种愿意试试愿意包容愿意改变的喜欢。
你希望你永远可以和他在一起。
f
改编自真实事件,有艺术加工。
我的兄弟今天要去告白,可他是个直男,真令人担忧。但是没关系,他跟他老婆在我眼里已经百年好合了。
我问这狗直男要去了解对方喜欢什么,他给我来了一句“我觉得她喜欢我”,给我气得啊
第6篇:
豆豆是条失败的鱼,因为没有喜欢的鱼而分化失败,拥有了两套器官。
母亲劝她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她命中注定的鱼在别的人鱼种群里。
她什么也没带,串着两条没有毒的比目鱼就出发了。她心想,这个可以当聘礼。
她在深海区游荡,在礁石间捡珍珠,在阳光下睡觉,一路找啊找啊,找到了一座峭壁之下。
她问山石,山石啊山石,如果你能给我娶个老婆,我就每天给你送一筐鱼。
山石怎么会需要鱼?可是山后面真的传来一道声音,他说:“真,真的吗?你可不能反悔哦!”
那是个年轻的人类小混混,脑子滴溜溜地转,想坑害自己漂亮的小妹妹去填海,以期获得海神的眷顾。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小妹妹戴着花,穿着胡乱染色的衣服站在嶙峋的乱石滩上,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哥哥说的海神。夜幕降临,她吓得飞快跑回了家,发现哥哥不见了。
母亲白着脸看向她,眼睛里涌出泪水来。她以为真的失去了妹妹!他们都把那筐鱼拿去卖掉换了以前买不起的好东西!
哥哥虽然是劳动力,但是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只有家里的一家之主才会更讨厌妹妹这个赔钱货。
夜晚到了,男主人回到家,一副满足的醉醺醺的样子,径直躺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交易做得好”,便睡着了。
外面下起雨来,雨点吧嗒吧嗒打着窗户。
母亲和妹妹对视一眼,熄灭了油灯,紧紧拥抱着闭上了眼睛。
年轻的小混混就在这时心有灵犀般睁开了眼,他正躺在一片丛林中,火和食物的味道唤醒了他,天阴阴的,云和湿气压下来,仿佛随时能下雨。
这里已经不在家附近了…为什么?
他感觉头蒙蒙的,大声“嗯…”着转过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人。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发丝柔软,眼神柔软,更不用说身上的肉…了!
各种欲交织着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倒是肚子率先叫了起来。
女人很热情,见他醒了便请他吃鱼。他从未见过这种鱼,旁边的石头上甚至有白面包!这是魔法吗?但这个人又是谁?他似乎是昏迷在偷偷看海神来接妹妹的灌木丛里?
失去意识前他在干什么…他听到有人在唱歌!
这个年轻的小混混当即生出一股警惕来,他没杀过人,但也知道一个坏人害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他经常害人,拿石头砸别人,偷别人家的小鸭子,后来他还学会了调戏别人家未婚的小妹妹。
而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得过分了,实在很难想象出来她是个人。说不定她是什么山林精怪,现在装出一副救他的样子…
小混混咽了咽口水。
豆豆急于证明自己是条成功鱼士,忙着献殷勤,嘘寒问暖,谁知这更加重了小混混的警惕。
他紧张地接过,由于物种之间的差异,本能对豆豆有一丝排斥。
第二天小混混便“走丢”了,他穿过灌木丛,看到了人类的城镇。这是和渔村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没有鱼腥味,没有唠叨的母亲,没有只有一张脸能看瘦弱的妹妹,没有愁眉苦脸抽着劣质烟的父亲。
他欣喜若狂,在一家草药店里为自己谋得了一份差事。他从来不知道除了海边大大小小的渔村和水城还有这么一个森林里的部落!
他还不知道的是,当他开始拿各个地方和家里做比较时,他就已经在想家了。
豆豆顺着风和树的味道找到了这个城镇。她在岸上的嗅觉会退化一点,不习惯追踪空气。
她学着其他人类求偶的方式,去摘了四朵淡蓝色的小花,准备送给小混混。
她蹲在灌木丛后面,看着那家店的老板喊他“alex”。她不禁眼前一亮,和自己命中注定的对象相处两天的过程中,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花是艾利眼睛的颜色。他正无所事事捣着药粉,看见她逆着光从清晨的门店外走进来。
他惊慌了一瞬,但又想到自己正在人类聚居地里,隔壁就住着一位魔法师,当即底气更足了,色厉内荏地询问这位女士所来为何。
豆豆气馁,把手里已经蔫巴巴的花递过去,叫他艾利,还想抱抱他。
艾利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起初以为她是人贩子或是别的什么,现在看来,她只是个没脑子的隐居人士,或许对他一见钟情,或许被他所误导。
如果艾利年纪再大点,或者他再坏点,豆豆现在已经被骗得连衣服也没有了。但是他没有,廉耻就像家里的油灯,有时候捅一捅还会亮起来。
幸好老板不在,艾利想。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个自称“bean”的女人,并自我感觉良好地建议她去住镇上的酒馆并找一个工作。
“对了你有钱吗?”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药臼外表面,打了个哈欠。
“我有珍珠。”
油灯,噗的熄灭了。
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有珍珠,他就不会逃跑了。
他就见过三次珍珠。珍珠总是藏在海底,那里乱石嶙峋,从下往上看,只能看见很少的光。
他有一个叔伯就是死于采集珍珠。那几颗珍珠让叔伯家过上了好日子,甚至去了水城。
他们家一分都没有分到。
老板下午才会来,他的师兄先一步来到了店里,看见豆豆,凑上来问她有什么需要的。
师兄胖乎乎的,知道豆豆不买东西也说没关系,站在货架后面整理东西,眼睛还在偷偷看他们。
可这个女人穿得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她真的有珍珠吗?她甚至看起来不像个人。
艾利和很多人打过交道,有钱的没有钱的,吃鱼的不吃鱼的,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莽撞。他们只相处了短短两天,她实在是个怪人。
可万一贵族小姐就是这么奇怪呢?听说现在的贵族小姐也能练长兵,能学重剑,所以她才能一个人在外面行走…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为了他而来的,为了他alex,没有人。从没有人拿这样的眼神看他。
小混混动摇了,红着脸听这位可能也是商人的小姐听她讲她的珍珠。不管怎么样,她有珍珠,就代表她有钱。
那你,要跟我去住旅馆吗?
艾利听到这位小姐这样邀请他。
他吓了一跳,哪有一位小姐这样邀请一位男士的?真是闻所未闻,但他也不亏什么,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她。
柜架后的师兄在这时候跳出来说:欢迎下次光临!
他不知道小姐买没买东西,买了什么,但他觉得这样的小姐不是个穷鬼。如果师弟跟这样眼神纯净的好人走了也不是件坏事。
刚好到了中午,他们俩走进酒馆,问老板要了一间房间,老板还没到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正清醒着给老板娘算钱。大胡子老板从眼镜底下看他们俩,在账本上记下一间房的相关事宜。
他们这间小酒馆,可不在乎住几个人,里面的床小得可怜,只够这一对小夫妻抱在一起睡的。
艾利顺利看到了豆豆的钱包,那是个小巧的贝壳,里面装着一堆珍珠!
老板没看到,除了艾利,这间酒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看到!
艾利瞪圆了眼睛,这样的震惊显得他看起来比年龄还年轻了。
老板迟疑着接过那一颗珍珠,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好一会,他拍了拍一旁一同震惊的妻子,让妻子把蜡烛点起来。他们又研究了好一会,才确定了这是颗真的珍珠。
正好是中午,酒馆里人声鼎沸,服务生像鱼一样在人群中滑来滑去。
只有他们这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老板问,尊贵的客人,您想住几天呢?
豆豆像一个武士一样爽朗地笑了,不用找,不够我再给你一颗。不过这么一颗,应该够住满一个月了吧?
豆豆凑近了老板,带着食物链顶端的压迫感,用她那双棕色的眼睛盯着他。
酒馆老板这才注意到她有些一双颜色很淡的眼睛,在烛火下甚至有些偏灰了。
老板诚惶诚恐地点头,曾经接待过人鱼的经历让他的冷汗从额角滑下来。
可是,为什么?一条人鱼为什么会找一名人类作为配偶?
老板看向眼中写着贪婪的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心想,不会是把这个人类作为储备粮来对待的吧?
一旁的老板娘随着老板一同弯下腰,说,午饭会在稍后送到他们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配得上珍珠的价格。
艾利捏着自己的手指对豆豆说,为什么要住一个月呢?难道他们俩要在这里定居吗?
豆豆歪了歪头:“为了让你接纳我吧,我曾向我看不起的山神许愿要一个老婆,如果它达成我这个愿望,我就请它吃鱼。”
如果对象是人鱼,那么他们究其一生都会在打架中度过。可她的对象是脆弱的人类,她就开始手足无措了。
为什么会是人类?山神难道不能赐她一条鱼?山神难道偏爱人类吗?她又想起自己扭曲的身体,心情沉寂下来,连鱼都没法接受她,人类可以吗?
她不知道,羞答答地看着她新出炉的老婆愣在他的午饭前。
“你说什么…?”艾利嘴里还嚼着新鲜的蔬菜,闻言便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邪恶的海神吗?
怪不得,怪不得。海神或许不懂老婆和老公的区别,她是个女人,那么她便要找一个男人,所以他那个无用的妹妹被忽视了,他被抓到了。
他被抓到了,第二次。艾利的呼吸困难,手也要握不住刀叉。为什么是他?他的妹妹也行啊?反正是找一个人填海就行了啊!他为什么要躲在灌木丛里偷看?他听到的歌就是海神的求偶歌吗?他听完了他还有机会逃跑吗?
短短几秒里,艾利想了很多。他看不起他的妹妹,他的一家,他的村子,他没上过学,当不了武士当不了魔法师,他才十几岁,他只是想赚大钱,然后离开那个小渔村。
现在这个愿望满足了啊!艾利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
他离开了,远离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他干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但是…他还是好痛苦。
“我说,你是我要追求的配偶。”
豆豆正襟危坐,就像在面试一份工作一般。
艾利味同嚼蜡,咽下那一口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
是神?还是邪神?或者是精灵。艾利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或许,不是人才是他想听到的。
“我,我是条鱼啊。”
女人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薄红的脸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惊人的美貌。
“只是为了,得到我,所以一直跟着我吗。”他有些不敢看女人姣好的面容了,举起叉子在空中挥舞,不知道怎么措辞。
鱼?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吃鱼的鱼,鲨鱼还是鲸鱼?还能变成人,果然是魔法生物了吧?
艾利的脸麻木起来,眼神也逐渐空洞,他真的不知道,他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了。一切让这个女人来决定,也挺好的。
“是啊。”
“为什么认定是我?”
女人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可爱。
她没说山神。
晚上他们果然得抱在一起睡,床有点小,还会吱嘎吱嘎响,他不敢翻身,躺在比他稍高一些的女人的怀里。
她很香,不设防,睡着就是真的睡着,她的身体柔软,两人若即若离地贴合着。
他睡不着,悄悄偏了下头,从木窗户中间的缝隙里看外面的星星。
楼下的酒馆大厅里还有人在喝酒,街上偶尔有马蹄踏过,他睡不着。
他没想到他和她的呼吸那么贴合那么轻缓,仿佛他们已经躺在一起很多年了似的。他打了个哈欠,有生理性眼泪积在眼角又慢慢蒸发。
他尝试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整个人向前倾,却被一只手扣住又拉回去。
他的耳后有声音在闷闷地响:“别跑…”
这个声音听起来更像当初他在山石背后听到的声音了。他在灌木丛里听到的歌声也和女人平时的声音不一样,鱼的声音可真多变。
他红了耳朵,没有再想过别的事情。
但是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赛博朋克兔会下崽吗:
我搞了只兔子。
粉白色,长耳朵,踢人很痛,牙尖嘴利,眼睛是黑色的,生娃…也很快。
我叼着烟,从门外走进来,拎着他要吃的小蛋糕。蛋糕里有鸡蛋有羊奶有糖,他不容易消化,但他嘴馋,他抓我的时候也很痛。
我关门的时候正巧他从床上滚下来,直起上身爬到茶几旁去喝水。机器人追着他出来,转着脑袋闪着红光,明显是又被他禁言了。
我放下关门的脚,三下五除二滑着半跪在他前面,一手把他捞起来,一手把他眼睫上的汗擦掉。
这是他第二只兔崽。一般兔子生娃只需要一个月,这不,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崽子就躺在我的真皮沙发上,让我开始策划我跟他结婚的事情。
上一只兔崽刚会跳呢,扒在摇篮边上看我给它的爸爸喂水喝。兔子的成年期是四个月,但在我一个猴蛇混血的半冷血人看来,没超过一年的小崽子都得叫“它”。
大儿看我们俩腻歪了一会就开始“叽叽”叫,它想吃晚饭,还有点想吃爸爸的蛋糕。
我斜了它一眼,代表着“想得美”。
二儿被血糊了一身,心跳是整个房间里最微弱的,我往它爸嘴里塞了一口奶油,决定起身整理一下这个房间。
一刻钟后,两个儿都含着奶嘴安静了,他看着我,心中估计也在思考跟我结婚的事情。
我实际上是个懒人,要不是有压在身甚至不想在休息日出门。我出门前跟他说,放轻松,不要因为奶粉钱而生出把儿子咬死的冲动。
说这话的时候他拿那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因为他的奶全进了我的肚子,一滴都没有留给他儿子。
我顾不上心疼我的真皮沙发,因为他躺在床上吃完蛋糕又开始用兔腿蹬我。我只是条有着两根的平平无奇的懒蛇,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刚给他洗了澡擦了脸,现在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亲我,他说。
我愣了一下,手里还捧着要给他献上的青草汁。草是我亲手种的紫花苜蓿,平常闲来无事我也喜欢叼在嘴里,虽然吃起来不是真的甜,但好歹新鲜的闻起来很香。
我没迟疑多久,脸已经自动凑上去了。
他明明已经累极了,却还记得向我撒娇,这不是刻在他本性里的东西,我却是趋热的。
他果然又涨了,这样子睡不好,所以就想着拉我疏解。
我嘴里不停,眼前却浮现的是几个钟头前他呈型躺着的样子,他使着拉x的劲下崽,一边用力一边骂我不带t。
我被骂得后背冷汗直流,忍心告诉他我家有钱。
他沉默了一下,骂得更用力了。
我跟他就是塑料兄弟真情床友,一起窝在哪个角落睡觉是最舒服的,至于生活习性反而被放在了第二位。
我想着想着,就升旗了。
第7篇:猫自己决定进了你家的门
猫那个梗
你家中近来新进了个男奴。
古骋国就是这样,女多男少,权利钱财都掌握在贵族手里。你夏天可以吃冰摇扇,为善战的女奴一掷千金。而男奴就得跪在你身后,为你举着果盘。
你这几天看腻了斗兽,在家烧炭剪树。侄女的鹦鹉都被你嚯嚯得很少开口说话,更别说一直深受你苦的管家。
她把这个新买的男奴带到泳池旁边,你过完目她立马就退下了。
城西前段时间刚刚暴动过,你把跪在地上的他的下巴抬起来,满意地看到他侧脸有一道长疤。
你不喜欢白净的男人,他是你上次救下的奴隶之一。他体格不算壮硕,但躲过各种刀斧绰绰有余,如果不是他上一任主人,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天才辗转到你手上。
他的眼神混浊,不知底下藏着什么小心思。你却是一概不在意的,你天生力大无穷,每晚睡觉都是浅眠,他不管是想上位还是想逃走,都躲不开你的眼睛。
但是就现在看来,他是想上位。
他的眼眶深邃,和本地人的长相有些出入。你看着他那骄矜的模样,开始猜测他是不是战败国的贵族。
奴隶都是这样,为了一口饭服侍你,要是你没有食物,她就会一把小刀把你捅穿。男奴也不例外。
压垮她们的是失败和贫穷,如果一个奴隶并不拥有这两样东西,那么她们就会反抗。
你深知你不能放任他成为一只鸟儿,于是,你决定赐他一个孩子。生育使人虚弱,生育使人畏首畏尾。你当晚就把他带到了你的床上。
他还戴着铁链,你嫌它吵闹,把铁链扯开,剩两个铁环箍在他的手腕上。
你趴在他身后时,便能看到他双手握拳,你不知道你是弄疼他了还是巨力吓到他了。但这都跟你没关系,你决定把他锁在身边,是因为你觉得他身上有猫灵。
传说猫灵会降生在男子身上,得猫灵者,得天下财宝。
你对天下财宝没什么想法,你想要城西拍卖行里的两颗宝石。
那是罕见的黑宝石,晶莹剔透,能在夜晚散发微光。
物以稀为贵,无所事事的你也只有这么点上不了台面的爱好了。
说不定收下这个可能是猫灵的奴隶,能让你更快地抢夺到那两个宝石。
但你没想到,猫是不受人类的驯养的。
你家没有猫,不清楚猫的习性。他随叫随到,浅金色的胡子上还闪着油光,你好像闻到了羊羔的气味,却不打算理会。
但他依旧骄矜。他的骄矜是刻在脊骨里的,抽打和鞭笞并不能使他改变什么。特别是他成为了你的人之后,骄矜更甚。不过,或许你就是吃他这一套。
你纵着他,他流着泪说累,你就把他翻过来平躺;他小声靠近你说渴,你就让他伏在你的椅子边上喂他吃葡萄;他说主人你真好看,你就…默默地撩起了裙子。
你感觉,不是你拥有了他,而是他控制了你。
但他仍然在原地,你能感觉到他爱你。
你很快拿到了那两块石头。
但你觉得没意思。你把那两块石头扔给了他,好像你这一个月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一般。
他也扔到了一边,好像全然没有察觉这是主人赐下来的恩惠一般。
一般主人家的奴隶是这样子的吗?你心想。
但你很快忘到脑后了,这是你家,你的奴隶,为什么要和别人家做对比?
你揽过他的腰,站在大船边上看风景。
有鳄鱼爬到树边晒太阳,长脚的细虫在河面上健步如飞,鹰盘旋了一圈又回到船上,管家正在给它喂鱼…
你的合作对象向你询问那两块石头的去向,你指了指他的脚。
奴隶是没有办法穿鞋的,你便给他做了脚链,他一上街,只要见过这两块石头的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人。
但你的合作对象不知道,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心说下手慢了。
你也很少穿鞋,除了骑马的时候。你经常和他一起撑着小船在小河里弹琴喝酒,人人都说,你是爱上这个奴隶了。
你倒是不介意,你出身贵族,却不是议院的一员。你空有钱财,手中却没有权利。但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没有爱上他。
又过了一个礼拜,他有了孩子。
昭泷君权倾朝野之后,人人都以为她会休了自家只有几个臭钱的夫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上去精通算账吵架等平常男子不会的夫君,家里不止是经商。
他最精通的其实是撒娇,媚眼一抛,再冷的人,魂都要被他勾出来。昭泷君就是这么拜倒在他脚底的。
婆婆小家碧玉,暗地里盘算着整个江湖。公公雷厉风行,办了个书院,其实在筹备镖局。
这样一家子出来的男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男子。
杉对昭泷君是一见钟情。
她握着刀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站在武林大会上,宣读着朝廷的旨意。彼时昭泷君还不是昭泷君,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给母亲的下属办事,谁也不知道她有怎样的背景。他想,这恶人不当也罢,先随昭泷君去了吧。
两人很快成婚了,后有好事者于茶肆中讽道,昭泷府怕是没落了,娶了这么一个水乡的富商之子。
也有人感叹道,昭泷府若是没落,有点钱财也是好的。
昭泷君身量高大,日常在朝中是数一数二的风光。府中年轻一辈的交际却全靠她一人支撑。
无他,家中霸王惯会装模作样,婚后到了京中密友只有三两,全是昭泷君下属的亲眷,跟着杉作天作地,招猫逗狗。
也不是没人想给昭泷君送几名男子,只是前脚刚运回家,后脚昭泷君就“被迫夜宿宫中”。
凤帝可不是什么好人,白送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跟昭泷君点蜡奋战到三更天。第二天两人一个休朝一个休沐,一合计微服私访去京郊的画舫中赏花喝茶——更多的则是晒太阳睡觉。
等昭泷君拎着两只烧鸡回府,送来的探子奸细已经被杉磋磨恐吓得差不多了,连夜假死逃出昭泷府,唬得上面两位老人一顿一顿的。
上一代昭泷君也是个妙人,她的夫是凤帝的哥哥牵线搭桥,属于典型封建包办婚姻。
她把爵位给了昭泷君,职位却越升越高。偏偏她是个纯臣,只忠于皇位,不偏向于任何一家,又实实在在和凤帝同流合污,这才有了现在是权势。
可以说,昭泷府,在娶进杉之前,是京都最不缺拉拢巴结的存在。
凤帝底下有三个孩子,每一个杉都欺负过。他表面上叠草蚂蚱放在皇子头上,暗地里记着凤宫的布防。
昭泷君有一次见完凤帝回来接他,不顾旁边全是乌泱泱的人,扯过他的袖子扣到身前,缓慢地说道,我不管你做什么,杀人别被人发现。
她声音小,眼神严厉,故而没有低声下气的感觉。杉被她魇住了,直到半夜还在回味昭泷君的语气。
回到现在,凤帝的三个孩子又长了三岁,杉却一点长进全无。他不仅无所出,还越发娇纵起来。
可那只是表象,关上房门,谁也不知道昭泷君才是说一不二的那个。让脱就脱,让跪就跪,让闭眼不敢睁眼,让往下不敢挣扎。
每天蒙蒙亮起来,昭泷君先要整个检查一遍杉,他有练邪功,身体一直不好,耕耘几年无所出也正常。
昭泷君从他的腰侧开始检查,褪下亵裤翻过来检查小腿肚。一般到第二步杉就会被吵醒,软绵手臂攀上昭泷君的肩颈,闭着眼说道,昨日夜里腿没有抽筋,膝盖也没有痛,更何况睡在妻的怀里暖烘烘的…
他两鬓微湿,两颊通红,一看就是睡得极好的样子。昭泷君细嗅了下他耳后,又亲了亲他干燥柔软的唇,才把昏昏欲睡的杉重又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她每日第一件工作是巡视府外。这一项原本是归母亲的,奈何家中长辈是老妻少夫,母亲已年过半百,昭泷君实在不忍她每日早起巡街,这才直接升了职。
升职的坏处还挺多的,她手下直接有了人手,文不文武不武,外人少有能摸透她在想什么的。
凤帝倒是不怎么在意,权柄这东西,就是为了给出去让别人替她办事,要是全都亲力亲为,那谁还要兢兢业业往上爬啊。凤帝的职责就是今天打小国扩疆土抢贡献,明天搞发明喝美酒睡大觉啊!
不管怎么说,这街是巡完了。等昭泷君带着早饭溜溜达达回了府,杉正在小厮的伺候下闭着眼穿衣服,一看她回来立马挥退了自己的得力下属。
他的妻,风尘仆仆的也好看。他永远记得那个正午,他像个猴头在人群中闹事,而她一身正气地从石柱底下的石狮子旁跨步走进来,像一束光照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广场上。
昭泷君很少笑,大多数笑都给了杉。白在江湖还是京中都是小姓,白杉这个名字又极其普通,只有当地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白家人?就是那个男主外女主内的学堂?
公公婆婆则和杉的审美完全不一样,他们看着昭泷君就不像好人,看不出来她喜不喜欢自家独子。
可以说,杉跟着昭泷君嫁去京中,完全是一意孤行。
刚才说过,她很喜欢对杉笑。
窗已经打开了,大盛的晨光照在两人还有杉凌乱的衣服上面。下人鱼贯而出,很快在院子里也了无痕迹。昭泷君早已接手杉的中衣,把它们系好再拉整齐。
两人离得极近。
杉脸微热,双手平齐向两边打开,像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等着人伺候他。他是江湖人士,惯爱穿短打,更别提这种长袖长裤拖拖沓沓的男服。
这种衣服,小时候只有他的父亲会穿——为了装一个读书人。
昭泷君给他穿衣服,从接手便开始笑起来,她的手掌忍不住贴在杉的后腰处摩挲,热度穿过几层薄衣,煨得杉的心口都开始发烫。
他是懒虫,从不在早上给长辈请安,刚好长辈年纪大了也喜欢睡懒觉,故而昭泷府只有中午会在一起用些吃食,而且一般跟打仗一样,只是例行公事般外加习惯。
上一代昭泷君是地地道道的武夫出身,自过了半百之后也懈怠得不起床晨练,天天抱着娇夫画画养花下棋。
穿完衣后,两人会在一间房里说些闲话,了解一天行程。杉洗漱,而昭泷君吃早食。
穿短打的人大多一天两餐,约摸十点一餐,入夜后五点一餐,如果清早饿了,就拿点东西随便垫垫。
但像她们这样有钱有爵位还有官的世家贵族,吃食是不拘泥于时间的,杉坐在镜前梳头,偶尔还要去昭泷君那里蹭一口小笼包子啥的。
很快有下人掐点端着粥饼进来,鱼糜和虾饺都是新鲜的,小巧玲珑,个数却不少。两人都习武,吃得多又快。
且说前几日有细作逃出府外,现在已经回到了原处。
昭泷君每日第二件事是练兵换防。
细数下来,她占了好几个人的官位,这些活被她整合到一起,倒也更轻松。故而凤帝任由她又批奏折,又掌京军。
京中的兵,大多驻扎在郊外的山上,总数多达两万上下,全由昭泷君一人掌控,负责外城。
而负责内城的则是凰后的小妹,人长得纤细轻巧,一手偷盗功夫倒是出神入化。
凤帝心倒是大,要知道昭泷君的父和凰后也是一家,尽管昭泷府看起来是纯臣,但所有人都把她们打成了太女一脉,更别说凤帝的兄也向着那家,真不知道江山何时易主。
但这些杉是不管的,他对政治不感冒,对各家的风起云涌也不作表态,他的态度也是纯臣——只忠于昭泷君一人。
于是朝中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杉正在宫中潜行偷东西。
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喜欢往京中跑,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当朝凤帝对江湖采取放任态度,私底下却是打压的。
哪个官府会乐意看到一堆人聚众开会还不上报的?万一踩踏了,万一有人——咔嚓了别人或者被人咔嚓了?
这些都不是官府乐意看到的。
官府只想看到每年年底的业绩,粮仓里的粮,自己兜里的钱,然后有闲余再去视察一下民情,开拓一下周边,再不济感叹一句倒霉或者不倒霉的同僚。
凤帝也是。
上位者每天想的总共就那几件事,我女儿和我女儿打起来了吗?国库充盈吗?今天夏天有几个地方发水灾了?北边草原安分吗?
每夜一想,每早一想,跟打卡似的。
至于那些粗人?别来碍眼。
官府不喜欢江湖,那江湖呢,也不喜欢官府。
她跟我有仇我就要砍她,凭什么她砍了我家人没事我砍她就要流亡?天理何在?
官府的人也打不过江湖,只能把在册未抓捕罪犯画得好看点像一点,再提高赏金——很少有江湖人士会管通缉令,今天抓她,明天不轮到我了吗?江湖中事江湖里解决,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定我的罪,听好了!老娘的罪!只有天能定!
白家一开始只是想当本地地头蛇。从白家父母那一代开始,就变了样,白母经商,娶了个看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化人,生了个貌美如花的儿子。
白父有个书院,里头养了一堆孤儿,他们有的是被亲娘丢掉的,还有的被人贩子拐走,和白杉一起长大,后来大多成了他的下属小厮,进驻昭泷府。
白家的妄念是,马。
茶盐酒铁,什么赚钱就白家倒卖什么。但唯独马,中原没有,朝廷也没禁。
马实在是少。北方不愿意跟朝廷交易,这边对马的需求也不高,大家都会轻功,要马干什么?
可那些达官贵族一定对马有需求,像昭泷君,日常出行就是骑马,京中的道路极其宽阔,主路不仅有马的道,还有马车行人小贩的道,大家秩序井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虽然这么跟马少有关系。
话说回来,白杉去宫里偷东西,名义上的亲戚也知道。
凰后的小妹单名一个字河,她家姓宋,家里小孩多,打得比凤家还厉害。
两人都精通偷东西,时常在宫里比轻功,没人煎蛋,但,已经成了内城的一个传说。
宋河的远方表姐哥是白杉的老丈人,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称兄道弟,宋河虽比白杉大上好多,但还是管他叫哥。
既然都管他叫哥了,那昭泷君理所当然是她的姐。
她别的无所求,只想问白杉要个人。
白杉的下属中有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早年被宋河缠上,差点生下一个娃,还是被那个人发现了,早早用药流掉。
像他们这样练邪功的,轻易不能留子。
那人已离京中半月之久,白杉这回轻功比试没赢过宋河,被这吊儿郎当的女人逼着要给心上人送东西。
不明人看了,还以为两人在拉扯。
宫中马上要落钥,白杉最后踢了宋河一脚让她去当值,自己匆匆忙忙往宫内去了。
今晚月色昏沉,早就说过要下雨,也不知道昭泷君睡下了没有。
今晚她又不回家,他也只好飞过好几个屋顶进到她的院子。院子外果然又没有了下人,只剩下一颗四季桂古怪地站在那,仿佛在向进门的白杉问好。
屋内影影绰绰,烛火将熄未熄。
白杉推开侧窗,直接爬进了里屋。
昭泷君在床沿盘腿坐着,双眼闭拢。白杉关上窗,反身扑进她怀里,手脚并用,深深地吸了口气。
玩完回来了?她问道。
白杉讨好地蹭了蹭,小声反问,有吃的吗?
昭泷君睁开眼低头看他,棕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那张俊俏势利的小脸。她从下捏住白杉的下巴乃至耳侧,缓缓靠近,说,我还没吃呢。
言罢,以吻封缄。
f
架空,架空,哪不对就是架空,反正都女尊了
被高次元的神明盯上了。
gb注目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你知道,可你不爱他。
你是他的紫藤花,是他的天敌,他只能看着你居高临下满脸冷漠地压着他。
他像个真实的人类一般,额头挂着冷汗,哆哆嗦嗦地抓着你的脚踝想把它挪开。
他在笑。
你研究着他剩下的术式,鞋底碾在他的胸口。
“呀嘞呀嘞,好大的恶意啊。”他依旧是在笑,不过这会儿由于虚弱,笑得还挺好看的。
你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试了下手感。
你还是不说话。
你觉得你对他很感兴趣,便放了他一马。
你跪下去,搂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描摹了一下他的唇纹。
他只能感受到你一瞬的爱意,疑惑地皱起了眉。
“小姐,”他打了个颤,“你不是人类,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耸了耸肩,说要他保重好自己,因为你很想要他。
就跟他拿人类做实验一般。
被感受到的爱意依旧在他身体里流窜,最后化为一股热流冲向他的胸口,像一根钉子穿在他的“心脏”位置上。
你站起身,逆着光的样子看起来更冷漠了。
“小姐,”真人找回了他被痛揍之后的力气,“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她看起来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像是一把无欲无求的手术刀,做事甚至不凭心情。
你学着他的样子笑了,阴险,有趣,疯狂。
“哪有恶意,那明明是喜欢你啊。”
他又打了个哆嗦。
这好像不是一般喜欢啊。
下一次见面又在他一个人的时候。
你跟他打招呼,很久没见过他的你又忘了怎么笑,艰难地扯出一个假笑的表情。
他明白这是仪式感,就是觉得很有趣。
“大姐,你是怎么悄无声息绕过所有人的啊。”
他怀疑你是除了人类和咒灵以外的生物。说实话被这样盯上,他还觉得挺刺激的。但也仅剩如此,因为你出现的频率太低了,没法带给他乐趣。
他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恶意中诞生的咒灵,如果你不是人类,他也会久违地感到一丝害怕,但也仅,剩,如,此。
你比他高,还穿着高跟鞋。你看着他欢欣雀跃地小跑过来翻看你拎着的蛋糕盒,也不生气他准备吃你给自己买的甜点。
“哦——你明明不喜欢吃这个,为什么还要买啊!”他能看出你所有的喜好。
你伸出空闲的手抚摸他的头发,看着他又开始打寒颤。
你告诉他,这只是你的一个小癖好,虽然甜品对皮肤不好,腻了又想喝水,但是放到舌头上的那一个瞬间确实是开心的。
“只有那个瞬间吗?”他两三口吃完了你的蛋糕和红豆饼,看你没有生气,遗憾地皱了下眉。
他的内心在你靠近的时候会自动报警,像鹿遇到狮子。他以为这是他的下意识,其实这只不过是你的技能。
这是一个简单的驯化过程罢了。
在你的眼里,咒灵,人类,没有区别。
咒灵想要摆脱人类是不可能的,人类消灭咒灵也是不可能的。
但你唯独对他很感兴趣,他的声音好听,笑起来还好看。你不想调教他,你想看他自由生长,然后握紧手掌一把折断他的羽翼。
“喔喔喔,小姐,好重的恶意啊。”
你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吃饱的蛇,有一搭没一搭的抬着自己的尾巴晒太阳。他绕着你看了一圈,发现你今天心情很好,便像一个合格的宠物一般向你提出了要求。
“小姐,再给我个吻吧。”
还要一个吻?为什么?
你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你把他放上桌子,欺身上去的那一刻,他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他搂住他的脖子,不是用掌心而是用手臂。
刀依旧刺不进你的胸膛,他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被你咬住厮磨。
“小姐…你,你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生物…”
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你是什么呢?你是一个邪神。
他又要你吻他。
他发现在这个时候你心中的恶意特别澎湃汹涌。
他一边害怕,一边还是要挑衅你。
花御在不远处,但完全不清楚他在遭受怎样的折磨。
你根本不屑抚慰他的身体,而是用修剪到平整的指甲直接抚摸他的灵魂。
他整个人哆嗦起来,蜷曲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你喃喃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学会你这一招。”
关于无为转变。
他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就像大手捏不了小橡皮泥一样,你也没法把一个小小的人类灵魂捏得很细致,何况他们本身就很复杂。
他握住你的手腕想让你停下来。你看了他一眼,把他抱起来转身坐在他的实验台上。
他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躺的地方,一向是他用来做实验的人类躺的地方。
他又有点遗憾。
因为察觉到你知道学不了这招却没生气。
“小姐,你的恶意,为什么好像只针对我啊?”
你躲过去他摸你眉毛的动作,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说话。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了,他突然有点僵硬。
但他还是恶作剧般地变成了女人的身体。
又大,又白。
你之前撕开了他的衣服,现在它们就在你的脸上,甚至夹住了你的鼻尖。
你好奇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因为你是平胸。你还上手捏了几下,看着他在你手下颤抖。
“哇!”
你不会觉得你的动作有什么不对的,因为他是你的东西了。
女a男o
人称混乱,后面第三人称
听我说,如果不从舒适区出来的话,你的生活将会一
成不变。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是带着些调侃意味的。
我和他隔着扇门,门旁有条缝,他惊恐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我。缝间只有一条小小的“锁”,不像样极了,只要我轻轻往上一挑--但同时他可能会用力关门,那会给我的手指留下
小小的压伤,虽然我是很喜欢他留给我的伤痕啦,但这样子,打咩。
他的神经脆弱异常,因为易感期和精神污染的双重作用,我是说,对,我不是人类--他已经快崩溃了但我笑得那样无害,属于我的因子缓缓从门缝钻进去,包围住这个小小的oga,我闻到了,我闻到了,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舌头转移到他的后颈上。但他实在是太脆弱了,他在出汗,他很久没有进食了
他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
于是我只能再次诱哄他:你看,我什么都没带,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欺负过你对吧,我救了你两次,从我给你的临时标记来看,你很喜欢我的味道,它们闻起来一直不坏。
对吧?
门后的这个男人叫利昂,今年38岁,是个易感期稳定,长期服用抑制剂的青年oga。
他在大学毕业后再没有过感情生活,兢兢业业当了十多年的漫画家,不喝酒不抽烟不依赖咖啡因,有重度社恐和重度拖延症。
他有一间小小的公寓,家里父母双全,打算过了四十就去领养一个小男孩,只考虑oga和beta。这原本是个完美的人生计划,直到他在酒吧遇到那个女人。
女人相大多数现-样年轻得看不出年龄,有看头红色卷发,裙子是贴身的,一举一动间身材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作为一个漫画家也不禁看直了眼。
在当今平均寿数150的时代,38实在算不上什么“老人”,但他就是感到疲惫,这可能和他一直没有alpha真的有关系,可是他头一回有了拥有一个alpha的错觉。
如果她是alpha,他愿意,利昂想
酒吧就是个猎艳的地方。女人一进门就有人闻出来她是个alpha,在利昂纠结的这十分钟之内,周围起码有三个oga上去搭讪请酒或是讨酒喝。利昂离得太远,都闻不出来,但他仿佛已经想到女人晚上会和什么样的oga共赴雨云,然后再在第二天早上留下-张带着香水味的吻的名片。
利昂想,就算为了采景
他刚低头打开手机准备告诉自己的好友他要去真的猎艳了--那小子整整嘲笑了他三分钟,就差发语音来告诉他他也有今天--女人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邪神是没有味道的。硬要说味道的话,她可以是石头味。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味道,她在宇宙和深海里飘荡,时间和空间全都拦不住她,直到她把自己捏成一个alpha
尤里格斯新奇地闻着人类身上特有的oga味道,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来,礼貌又不好意思地问,你手里这杯酒好喝吗。
她只学习了几年的客套,不知道怎么搭讪,文明和顺序真是人类发明的最无用的东西,邪神想。如果能直接抢过来就好了,尤里格斯的手在脚底泛滥。
酒?酒当然不好喝了。这杯不是酒啦,你闻闻?
利昂有些醉了,直接把喝过的酒杯递到女人的鼻子底下。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她们十几分钟前才互报了家门:女人是个记者,衣服是看时尚杂志买的,家里只有一个讨人厌的妹妹,如是总总。
利昂虽然被美色迷惑,身为一个讲故事的人,脑袋却在迅速运转:有点正义感的家伙,家里有点小钱,但是可能年纪有点大,因为长辈都不在了,
女人说的是真话,利昂听的都是假货。
尤里格斯做出一副天真又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真的没有酒味!我还以为这是那个什么沙滩
哎呀,利昂摆摆手,我知道我自己的酒量啦,两杯过后都是果汁啦。
吧台灯光闪烁,不远处就有人群舞动,像最恶的梦中的残影,邪神用她观遍万物的眼睛看着这个大舌头却在偷偷向她靠近的oga人类,思考自己为什么非他不可。
就当玩个游戏,尤里格斯微笑着想。
就当玩个游戏,利昂绝望地想。
他们在见面三次后果断滚上了盥洗台,公园电影咖啡厅,38岁的男人本不应该这么幼稚的,
但他强压自己悸动的心,告诉自己,这是取景。
但心照不宣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他依日在快速沦陷。alpha的味道寡淡,却极好闻,alpha的声音好听,特别是喊他名字的时候,alpha的手细长有力,甚至能够抱起他。
作为一个漫画家,他向来擅长于制造各种人设各种冲突,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这么平淡的东西
但契合,哦,契合真是个魔咒。利昂还是在最后抱紧
了alpha的头。
尤里格斯汗湿的手从腰侧攀上来,像春天被捂热的蛇,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象牙塔里第一次知道恋爱滋味的高中生。
利昂嗅着浴室里的水汽混合着的alpha味道,第一次有些迟疑地想,她到底几岁了?
年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alpha刚分化五年,身份证上写着25岁。
这家伙有背景吧
利昂看着她的电子身份证,开始思考刚毕业就不是实习生这事有多大的可能性。
但就因为是刚毕业,所以这家伙没有多少报道,只有一个小小的名字待在官网的角落,那么不起眼,那么正式。
但留给他莫名其妙伤感的时间并没有:这回尤里格斯站在他身后,alpha的气息萦统在耳边,再幽幽地飘进鼻腔。
alpha惊奇地说,利昂你,还能再来一发吗?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了,听得他偏了偏头。耳朵痒,他想,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知道尤里格斯能有多性感了吧?起码这个时候,她还是属于他的。
他清了清嗓,坚定地握住alpha的手腕,说道,最后一次。
尤里格斯的眼睛有一瞬变成相同的红色,笑着说好
利昂没看到她的嘴角有些裂开。
事情很快演变成同居了。
旅游,休刊两月,见父母,采购,同居,磨合。
曾经利昂闭着眼睛揣摩的进程,在有条不紊地上演。
他甚至做好了吵架的准备。哪有情侣不吵架的呢?况且一个人急了眼,人们才能更好地看出她的性格深
啊利昂摸摸下巴,边换了支画笔,边开始思索,女友是个正义勇敢的人,有一点点毛躁,还有一点点,
嗯怎么作为a的执拗与居高临下?对了她给他买的新笔真好用。
但与此同时,分手来得也同样快。他们不吵架。
反而当争执来临时,尤里格斯站在门框边,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狗
她的掌控欲太强了啦。利昂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说道。
但那又怎么了!她会做饭,会打扫卫生,甚至会买菜,哪个alpha能做到这些!利昂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哭诉道。
可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有一次,他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间发现,尤里格斯正抱着他。他摸了尤里格斯两下,继续闭上眼睡了。
但当他在早晨惊醒,梦里的海洋、深空、火场、人偶如潮水般褪去,他摸着身边留有余温的床单,心想,昨晚,她是不是醒着,
这就是最开始的怀疑
恐惧源于未知。漫画家无穷的想象力让利昂开始思索怎么带她去看医生。彼时尤里格斯正在厨房打蛋,她最近喜欢上往煎蛋锅里注入开水然后煮面。
他耷拉着眉头起身,软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小小的声音,一如他心底小小的担忧。一分钟后,他站在女友身后,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说出昨晚的经历。
尤里格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手里还拿着铲子,说,那可能是我在梦游,太累了,你懂得,据说这好像是在长身体的标志。
利昂伸手去摸她的头,就跟昨晚一样。
标不标志他不知道,但女友像极了小狗。
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还是因为厨房,他一连摔破了五个盘子。他没有手滑啊,利昂想垃圾桶里的碎瓷片如此刺眼,简直在嘲笑他年纪大了连盘子都握不住,还磕得这么用力。尤里格斯由此领了买新盘子的任务。外面正下着雨,她浑身干爽地从玄关走进来,手里提着五颜六色的陶瓷盘子和一打…裤衩。他知道他裤衩快没了--这东西得定期换不是,但他没想到女友能这么贴心,简直就像,就像她在家里安了摄像头。利昂的怀疑来得快去得快。他只是发散了一下作为漫画家的直觉。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足够他写下一篇陈述。钓鱼执法--恢复单身的利昂写下陈述的最后一句,这段经历足够他画出一篇优秀又诡谲的漫画中篇来放在网上一定会收到超高的点击量。但不行,潘多拉魔盒只能被锁上。他在心底无数次问目己为什么要打开潘多拉的宝盒,他没有咄咄逼人,她也没有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尤里格斯真的是个很真诚的人,除去她从来没有用过抑制剂这一点。是的。利昂呼出一口气,他怀疑尤里格斯不是alpha,可能涉及什么人体实验或者欺骗。她甚至有可能不是人。从遇到她开始,利昂就开始多疑,想东想西,如今大石头落地,他反而心烦意乱,简直犹如山洪暴发,水线上涨。他感到窒息,但是,如果她不是alpha或者不是人,分开对他们两个都好。他不想有一天她在他面前被抓走。鸵鸟喜欢把头埋入沙子里,这样方便感受地表振动还方便自欺欺人。
至于尤里格斯,他亲爱的前女友变成stk,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看上去很疲惫,喝醉的利昂想Пt︿00照气/名九又吧。他是五杯倒,所以平常只喝两杯,心醉人不醉是眼前刚好不会出现重影的程度。实际上邪神正在愤怒,她快维持不住人类的皮囊。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愤怒,可能是被抛弃,可能是和初见时相似的场景刺痛了她所有的眼睛,可能是爱。于是他们稀里糊涂地又滚到一块。利昂想,这都是自己的错。前女友看上去果然真的很不像人,她的红发永远不会脏,她的双手永远柔软,她的拥抱的姿势像一只八爪鱼。他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她家。那是个冷冷清清的地方,生活不必需品寥寥无几,任何一个侦探来了也看不出这个人的内心。他在清晨惊醒,发现她的脸正埋在自己胸前。她紧闭着眼,仿佛在做一场噩梦,女人呼出的气滚烫,刚好吹拂着烧灼着他的心口,质问他怎么可以抛下一只小狗。小狗甚至在昨夜给他带来欢愉。记忆,他想,这一切终究变成记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对的,他想说,但出口又变成了嗫嚅。在一起时,他很少先于她醒来,注视着她,帮她把头发撩到脑后,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但是今天,他全都做了。他抱紧了她的头,任由眼泪滴进前女友的枕头里
然后他们俩都疯了。其实中间只过了短短三个礼拜,但利昂却觉得度日如
年。
stk不会纠缠,她就像一个影子,只要有光--只要她不上班,就必定会出现在他周围。有时是小区楼下有时是超市。如果他闲暇时间打开电视,甚至能看到她一身正装站在哪个现场采访。她变得阴沉,不快乐,却又无处不在。这就是邪神本来的样子,永远在眯着眼准备掠夺但利昂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他需要远离,又实在担心前女友的心理状态,偷偷学了心理学,最后发现自己才是最大问题和矛盾制造者,他不该继续关心尤里格斯了,那是不对的。但飞蛾一旦注视过光,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东西?于是,他们还是到了那一天。他去外地取景,她跟了过来。她在机场,她在咖啡厅,她在酒店。她无处不在,可机场大巴和登机楼梯上,利昂又从未见到过她。如果她不是坐飞机来的,那她是怎么出现的呢?对啊,她,是怎么出现的呢?利昂头痛欲裂,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f
和人鱼结婚是怎么样的呢?
艾利能回答你。首先,海神就是个骗局!
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一天收到一筐鱼。对于这点,
豆豆解释说,她现在已经天天给艾利捕鱼吃了,所以
这个愿望的实施对象只针对于满足她愿望的那个人。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豆豆正拥着他点他的鼻子,“我
根本就没说过我是海神啊。”
其次,她是条人鱼。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鱼啊!这都超
出他能理解的正常范围了!人类根本没见过人鱼啊!
可是酒馆老板不是这么说的,大胡子老板就见过,那
是一对人鱼夫妻,有着一头闪亮的白发,把换下来的
鳞片各打磨出一个洞串在一起送给了他,祝他和妻子
百年好合。
当然,是因为大胡子老板酒酿得好才得到了人鱼的青
睐。他是不会承认酒醒之后想起前一天晚上所有事吓
得撞到橡木酒桶导致骨折的事情的。
艾利纳了闷了,人鱼上岸干什么?他承认,他家这条
是有点异类,但其它人鱼呢?难道擅长拳脚的魔法种
族不会嫌弃弱小的人类吗?
这个问题是艾利学了点简单魔法之后意识到的。
豆豆的指甲很长,蹼带起来的风清凉又有点攻击性,
反正不会是让人沉溺在其中的那种。至于鳞片,那根
本不是正常人类武器能伤害到的。
他唯一能伤害豆豆的方式就是让她的头发打结。
还有,那可是人鱼诶!先不论她的尾巴有多长多漂
亮,那可是人鱼诶!流泪能变成珍珠的人鱼诶!
又一次艾利做家务的时候豆豆正躺在沙发上装死,他
突然停下来,把拖把杵在下巴上,提出了这个问题。
豆豆把书从脸上移下来,露出那双大眼睛眨了眨,一
脸纯真地问他,你想看我哭?
艾利从她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一时之间不知是
说“好”,还是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第三点,豆豆,根本不是女人。
这是实践第二点之前得出的结论。
他见过她变回人鱼的样子,薄纱似的尾鳍,就算艾利
和她在一起之后已经够见多识广也惊艳了一下。
她说的让他接纳她就是玩素的,每天晚上纯铺盖,连
星星都很少看,除了亲亲他的额头就没别的了。他觉
得有点不对,该主动的是他吧?而且他已经接受了豆
豆是条人鱼,他到底还要接纳她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艹,没跑掉。
可的左,
臣定拥肩各x
的鱼之后才开始变幻出性别的,可豆豆却不是这样,
她从成年期找不到伴侣之后性别就紊乱了
平常鱼身只看到了她平坦结实的小腹,殊不知泄殖腔
里藏着雄性人鱼才有的东西
艾利不知道,艾利开开心心地畅想自己跟她养小宝宝
的场景。
在他说出想看她流珍珠的第二天,他就放空了脑子。
她在跨上床的前一刻才问他,你知道海马吗?
“海马?
他不知道,市场上的人都是把海马拿去晒干制成工艺
品的,这片海域很少有海马出没,
她用她那温凉的手轻柔地握着艾利的手臂,舔着嘴唇
说,海马交配完之后,都是海马爸爸养孩子的
什么意思?让他带孩子?交配完她就要离他而去?
但豆豆眼里的侵略性太强,热度从他的脸蔓延下去,
他咽了口口水,直到她脱下自己的裤子。
“雌海马啊,会把自己的配偶保护得很好,然后努力赚
钱养家糊口。
“真,真的吗你真的是雌海马吗!”艾利瞪圆了眼
睛,他看到了什么,他想后退,却被豆豆牢牢抓住了
往她怀里带。
“我你知道鱼是有鱼卵的吧?所以生孩子还是我来生
哦。”她的微笑逐渐变得虚伪起来,五指用力,在艾利
的手臂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为什么”
“为什么,这都是你的错啊alex,我找不到你,我找你
找得好苦,或许你早一点出现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了为什么你不是一条人鱼呢?”
她是雄性,不如说,她现在扮演的是雄性角色。那也
就是说,他才是那个雌性。这怎么可能?
艾利见过同性情侣,他们的小渔村穷到没有教堂,所
以民风彪悍开放,但是这不代表他也可以接受当下面
那个啊,而且他不知道…这是欺诈!她是个骗子!她
骗了他!
但是现实却不容艾利多想,他新买的裤子被豆豆细长
有力的手指扯开,像扒一根熟透的香蕉一样。
人鱼的身体覆上来,受他感染,温度也逐渐上升。气
氛焦灼不自然,艾利的眼神也开始躲闪。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虽然说他们一开
始就是要做这档子事的
艾利被迫舒展开身体,紧皱着眉头,一副受难的样
第四,他的腰好痛。
哦,不对,不止是腰,他哪里都很痛,
艾利不愿意再在酒馆的二楼做了。豆豆把他抵在窗台
上顶他的花心,
逼得他发出大猫似的低沉的呻吟声
他的脑袋好热,汗似乎把他整个人淋了一遍,他有些
困,嘴里嘟囔着睡觉之类的词语。但还是会应激性地
骂豆豆或者拼命往上缩。
酒馆已经过了高峰期,只有偶尔才会传上来一阵起哄
声。
他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住着人,人鱼很持久,持久到他
的屁股都快合不拢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怀疑他的伴侣可以把他干
穿,钉在墙上,或者把墙给凿穿,掉到外面去,所有
人都可以看见他们俩光着屁股贴在一起苟合。
他的伴侣没射过几次,似乎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听
她说人鱼都是这么交配的。他后悔了,他不该贪图她
的钱财和温柔。但他又逃不掉,有那么几次,他去小
镇外面采药,感觉豆豆在暗处偷窥他。
他只能教导她,这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天哪,他一
个小混混居然在告诉别人别做坏事。
可一天天过去,他真的被麻痹了。人鱼在岸上也跑得
很快,经常抓鱼给他吃,他吃不下的就会被她拿去卖
掉。镇上的人都以为尊贵的bean小姐是位鱼商。她卖
的鱼,都又大又新鲜,很多还很少见。
艾利的思绪收拢。
他又被豆豆咬了一口,他眨了眨眼,努力把眼眶里的
日7v83+占
3二
dh白句
“痛”他可怜巴巴地撒娇,
艾利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连水都是豆豆喂给他的。
他的鸡巴还半硬着,所有水都流干了,可他的快感接
收器还在运作,太多的刺激,太多的快感,让他的全
身都在颤抖都在流汗,腿摸上去却滑滑的凉凉的。
人鱼不是恒温动物,像农夫怀里的蛇,根据他的温度
变化而变化。他的屁股里很热,豆豆便越发往他的屁
股里钻,一边还要大肆赞扬他“舒服”。类似的话她已
经说了几百遍,专门往他的耳朵里钻。
一开始他拳打脚踢,哭叫着不让她给他做扩张。后来
他知道爽了,眼睛亮晶晶的,一边小声尖叫一边说“好
棒”
好棒,我也好舒服。是的,就是那。哦,这里也好
爽。一会哦哦咦咦,一会抱着豆豆的脖子不撒手。可
是到了后半夜他就不行了。他射了三次,那些粘液逐
渐变干结块,他睡着了。
人鱼还算有良心,没有在床上做,还把他抱进了浴
空。
他一觉睡到天亮,别扭地和伴侣打招呼,表示晚点才
能原谅豆豆。
豆豆给他端了早饭,喝了好几杯水他才觉得喉咙舒服
了点。也是,昨晚叫得太大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听见。要是认为他们俩在吵架就太棒了。
艾利没有多少羞耻心,给了豆豆一个脸颊吻就一瘸一
拐地去上班了。他小时候跟爷爷学过草药,甚至能帮
人治一点小病。可惜爷爷很早就过世了,他的爸爸只
喜欢他干活,而他的母亲在他的妹妹出生后更喜欢长
得可爱又乖巧的妹妹。
艾利被师兄关照了一通膝盖和脚踝,微笑着想换了个
地方重新开始果然再好不过了。
可到了下午就又不对了。
他回去午休,豆豆就黏着他要再来。他闻到豆豆身上
好闻的香味,神使鬼差地同意了。哦其实最大的因素
还是豆豆的鲨鱼齿
是的,他的腰上也有很多牙印,所以腰是全身最痛的
地方,他都请好下午的假了,谁知道人鱼还想做。
他把手糊在豆豆的脸上,看豆豆睁着一双大眼睛也可
怜巴巴地从他的指缝间瞅着他。
他又做了一个下午。
夜幕再度降临,他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肉汤和土豆
眼睛无神地注视着黑暗里的一片灰尘。
他说:“我不想做了”
豆豆把他抱在自己腿上,
硬邦邦的鱼把顶着他的尾
椎,又激得他抖了一下,
干原胜:
令发工吧北
后,亲昵地蹭着他的肩头。
她这才想起来该点蜡烛了,亮光又使艾利的眼睛流出
半滴泪水蓄在眼眶里,看起来又满足又倦怠还有点埋
怨。
豆豆心头火气,但她不知道怎么发泄这股火,只能拥
紧了艾利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她想起艾利体内的温
度,想起他的汗水,想起他的呻吟可她又想起她的
伴侣不是人鱼,所以需要定时休息。
她说,睡吧。
于是他就睡了,跟前一晚一样。
然而跟前一晚不同的是,他在后半夜被做醒了
豆豆把他的屁股拎起来,正从上往下地贯穿他,像对
待一个肉套子。
他还没清醒,鸡巴却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他疲软的
手伸过去握住它,艰难地呻吟出声。
他的脸颊潮红成一片,一直连到了胸膛。人鱼似乎是
终于干爽了,用的力气又大又猛,直把他往床单里
她的眼睛颜色更浅了,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温暖
的感觉来。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掠食
者。
顶级掠食者,有一定的地盘性,很少住在一块,除了
出门欺负其他鱼类的时候会结伴,其他时候不是在打
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人鱼跟谁都打,跟伴侣也不例
外。
可豆豆的伴侣是人类啊,那怎么办,她只能轻拿轻
放,还隐藏了自己好几个礼拜的天性。她还能再忍
的,但艾利一直在问她,问得她呼吸急促,问得她脑
子里开始盘旋他们的小鱼。
人鱼不是哺乳类生物,她们生的是鱼卵,但这些鱼卵
的存活率极低,一串葡萄似的大鱼卵,孵出来的占了
80%,能安全长大到一个礼拜之后的不足10%,还有
些在一年以内会天折。
豆豆猜,人类的存活率很高,或许他们能生出更健康
的宝宝。想想吧,人鱼和人,嘻嘻。
她把艾利射出来的精液涂在自己的阴茎根部,这些种
子会被她的肚子“吃进去”,然后在温床里变成鱼卵。
豆豆兴奋得两腮都张开了,如果在水中,她的头发也
会激动地飞起来,可现在在岸上,艾利只感到被危险
的事物盯住了。
她把腰快断掉的艾利抱起来,两三步便走到了窗台边
上,有人刚好出了酒馆,醉醺醺地呼朋唤友,试图走
着直线一起回家。
他被吓得把呻吟收了回去。他真的不想做了,豆豆从
来不照顾他的不应期,他硬不起来,背靠在窗台上也
好痛,他搂着豆豆撒娇,豆豆却不听--不如说她听
了,可这只该死的人鱼反而变得更兴奋了,阴茎捣在
他的屁股里,横冲直撞像一头疯牛。不,牛都没有这
条人鱼这么蛮横,这么想真的太对不起牛了。
他的喉咙痒痒的,更多的呻吟和哽咽争先恐后地挤出
来,像一个破了皮的派。快感在变成痛感的边缘徘
徊,依然好舒服,又太多了…他仿佛不是屁股在被
,而是脑子在被艹。
他猜他睡了有一会,可这些时间根本不够,他觉得眼
睛干涩,怎么眨都不够。
那嘴鲨鱼齿还追着他的胸脯啃,人鱼似乎是终于发现
了这么个好地方,嘬着他的奶头不放,太下流了,太
无耻了…
她依旧在诱哄他,她喊着宝贝,用那种甜腻腻的语
气。她说马上就好了,以后绝对不会做那么久。她说
对不起,我明天给你按摩一下,哦还有你的背,
她把他从窗台上抱下来重新压到床上,握住他的脚踝
像在握一件轻巧的工具。她的力气很大,可以随意地
摆弄他。
他感有
地吻
么要出来了,大声沙哑着尖叫。豆豆轻柔
,点被呛住,凶猛地抢夺亲吻的主动权。
啧啧的一产,时从上面和下面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黏
腻,快威。热度。
还没说心等三下他就高潮了,漆黑的夜从他眼中席卷
过法
1>
群蝙蝠。豆豆的精液灌进他的肚子里,有
明显的张忘。
这个一程:续了整整一分钟,艾利气喘吁吁地回过
祥台里考列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县一一
耷拉在豆豆的身侧。
她说,爱你。
艾,一了批拳。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