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月梅:……我以为我只输了一层,却原来输了两层。
这道士真是……
薄月梅忍不住又瞥了唐今一眼。
唐今刚吃完早饭,又困倦起来,此时没什么形象地把脑袋搁在桌上,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便偏了下头。
那么一张脸就暴露在光下。
刚刚逗完他,唐今心情不错,眼里便带了些笑。
那一张脸,似浅淡春山谪仙人,可眉眼又带着挥之不去的妖气。
薄月梅顿了顿,别开了头。
他收回了视线,唐今却还看着他。
那张风流美人脸暂且不提,此刻最吸引唐今的居然是他那一头落至腰下,在发尾自然的微卷,如流墨一样的头发。
那一头长发在头顶用发冠玉簪固定了一下,余下的全都如瀑一般整齐地披在身后。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长发落到腰下的长度却连半点毛躁都找不到,细密光滑得像是鸟类精心护理过的羽毛。
唐今看了眼自己的头发。
三百年没保养了,还是有点糙的。
有空可以问他要一下护发秘籍。
在唐今研究他头发的时候,薄月梅问小二要来了纸笔,放到唐今面前。
“将你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写上,我好算个日子解契。”
唐今接过笔,写了下来。
薄月梅拿起纸,看着那生辰八字简单算了下,便算出了唐今的年纪。
竟有三百多岁了。
不过这倒也在薄月梅的预料之内,他没有太过惊讶,淡定地将纸收了起来。
唐今撑着脸问他:“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没有吗?”
“没有呢。”
薄月梅亦撑着下巴看向她,“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过了,却没想到连姓名都未曾通过。”
唐今感叹:“可能这就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吧。”
——戏精碰上戏精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薄月梅弯眸:“那你要记好了,我姓薄,叫薄月梅。薄人凉幸的薄,冷月残梅的月梅。”
……
林师秀跟楚三星吃了几碗总算吃饱了肚子。
他们吃完饭也不耽误,立马就要启程。
不过他们立马就面临了第一个问题。
谁来御剑带唐今?
林师秀率先拒绝:“男女授受不亲!”她才不要带人呢,带人之后剑飞得都慢了……不过可以多个人聊天,要不要呢……
楚三星紧随其后,他抱紧了自己的剑:“我怎么可能让别人踩我的老婆?”
最后剩下个薄月梅。
薄月梅倒是不在意,他练的不是剑,或者来说他什么都练,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殊意味,顶多是个还算趁手的武器。
他看向唐今,又扬起来唇,“上来吧。”
唐今很想拒绝,但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最后,她还是上了薄月梅的剑。
薄月梅倾身,“怎么,坐我的剑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薄月梅挑眉,又凑近了点,“真的?”
唐今含笑,亦靠近了他,“比珍珠还真。”
旁边的林师秀和楚三星看着就快亲上的两个人有些搞不懂。
林师秀的哑穴已经被解开了,她问楚三星:“三星,他们干嘛呢?”
楚三星眯了眯眼睛,沉思了一会,回道:“可能想亲嘴吧,我看我们隔壁村二狗就很喜欢亲他媳妇,毕竟是新婚夫妻……夫夫?”
“那他们干嘛还不亲啊?害羞吗?”
“有可能。”楚三星袖子一捋,“我帮帮他们。”
……
薄月梅因她突然的凑近讶异了一下,却也没动,异色眸里带着些光晕,嗓音如飞泉鸣玉:“珍珠的真是多真?”
“就像我说‘坐你的剑很开心’这句话一样真。”
薄月梅被她的套娃弄得挑眉,刚开口还想说什么,后脑勺上就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他眉梢微动,那只手还没碰到他就被灵力止在了原地,再没法靠近一寸。
他有本事,他清高。
唐今那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后脑勺上多出来的手按着前倾,扑向了薄月梅。
薄月梅下意识接住,还没把她推开,唇上就压上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