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一瞬,江妙婉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节奏欢快的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不等妙婉回过神来,任君迁只稍稍停顿了片刻,便又继续道,“只不过,等我三年前回来时,她就已经不记得我了。”
“当时任氏危机,我完全不能抽出任何时间再次去认识她…”
任氏集团危机,也就是那个时候任君迁把自己的父亲任清平从董事长职位上拉了下来,自己很快就走马上任。
只不过当时背负着不孝罪名的任君迁年纪轻轻,任氏的其他股东哪里信得过他?
那时候,任君迁顶着巨大的压力,用自己铁血的手段,再加上与程家合作,不仅挽救了任氏,还让任氏一跃成为a国最大的几个集团之一。
“等我终于把任氏安定下来,然然就已经…”任君迁的墨眸冷沉,声音也逐渐的低沉了下来。
那个时候,文然就已经出了车祸,等任君迁赶到的时候,文然就被送去了医院,结果就是抢救无效,死亡。
接下来的事情,江妙婉就都知道了。
她听着任君迁清冷的声音,听着他说起文然的事情,心里竟然有几分心疼。
文泽以前跟她说起过任君迁,只是那都是外界传闻中的任君迁。
外界传闻里的他,不孝不义,用不干净的手段逼迫自己的父亲退休让位,让任氏那些股东放弃手里的股份离开…
有句话说的没错,传闻不可尽信。
“婉婉…”任君迁没再继续说下去,反而又看向了江妙婉,话语里有着期待,试探还有疑惑,“你…就是文然,对不对?”
任君迁本来就不信重生这档子事,所以问话的口气不是十分肯定。
江妙婉知道自己如果否认,任君迁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确认她就是文然,但是听着任君迁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又看着他直视着她的目光,她还是犹豫了。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房间里的时钟发出的滴答的声音。
江妙婉没有看着任君迁,反而又看向了窗外,似乎是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
任君迁静静的等着她开口,就像是等着一个他无法断定结果的审判。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任君迁,这个时候竟然在害怕。
他之前就猜测着他的然然还没有死,或者说魂魄还没有散…
只是这般“灵异”的事情太过于惊骇,他的所有的期待就像是泡沫一般,随时都可能全部破灭。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任君迁靠在桌子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都微微的在颤抖着。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再次堕落入谷底,这样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对于现在的任君迁来说,亦然。
半晌后,江妙婉才忽然撇头看向任君迁,轻声道,“我说我就是文然,你信吗?”
听起来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