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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赵霖提到许烈阳的态度有点不一样?”方渡燃倒在后座里问郁月城。
“有一点。”郁月城说。
方渡燃琢磨了会儿,“啧”了一声。
“你说,你们俩不会瞒着我们见过吧?”他合理推断:“我没见过许烈阳,他从宿舍走了以后我就没见过,路至安和丁羽更没见过,那天他们都没发现。”
“赵霖很关心他。”郁月城说。
“对!”方渡燃转过头道:“你看看,这么多人,他谁都不问,就问许烈阳!”
“而且······”他边想时间线,边说:“许烈阳的号码在他打完最后那通电话之后就没了,赵霖那会儿早就出国了,他怎么知道许家出事了?我在学校里都是打听之后才知道的。”
“许烈阳没告诉你他家出事,应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郁月城说。
“嗯——但是赵霖知道了。”方渡燃说:“我们三个以前去哪都一起,丁羽常去训练馆,路至安在宿舍里做衣服,玩游戏,就我们三个在一块时间最长。赵霖肯定是后来跟他又私下联系了。”
“也许是知道许家出事,想帮他一把。”郁月城说:“他父亲那事,后来我妈妈在新店选址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对他们家来说,很棘手。”
“他不会要赵霖帮他的。”方渡燃把车窗摇上去:“许烈阳经常不着调,八卦得很,但是他不会为了家里的事情,把朋友兄弟拉下水的。”
郁月城点点头:“我想到了。赵霖应该有能力能帮他,也愿意帮他,是他不愿意。”
“真硬气啊。”方渡燃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郁月城看看他:“你比他硬气。”
“我怎么了?”方渡燃把脑袋贴过去:“我还硬气啊?我什么都听你的,郁月城同学。”
郁月城唇边荡起一丝笑意:“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还不许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方渡燃去抓他的手。
大白猫没有反对,他就把大猫漂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一根一根地挨个摸。
郁月城垂眼看着,忽然道:“我出国的那年,除夕前一天,家里做了晚餐等我们回家。”
“嗯?”方渡燃抬起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我手心里写了字。”郁月城口吻平和说。
方渡燃望向他的目光,突然就有点怯意。
随机立刻被镇定取代。
脑子里其实已经开始乱了。
他暂时没有想好要怎么去说这句话。
那是肯定的。
他当初的心意,是真的。
他现在只会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