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治书都在里面引导过他,尊重过他,肯定过他。
“怎么了?”郁月城在他们告别之后,问明显若有所思的方渡燃。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像长辈,又有点像朋友一样。”方渡燃说。
“心愿小时候皮肤有点黑,看不出像舅妈的样子,舅舅一直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的,从小就带他又是攀岩,又是冲浪,还去极地看企鹅,亲手教他潜水,满世界旅游,有时候我也在。”
郁月城说:“后来他越长越白净,青春期变化很大,分化那会儿舅舅还苦恼了好几天,给妈妈打电话问怎么办,说表弟变漂亮了,还分化成omega了,一个劲儿怪自己把omega小孩带得这么野。”
“那他现在喜欢极限运动,真怪不别人。”方渡燃笑着说。
郁月城看出来,问他:“你喜欢心愿?”
“喜欢。”方渡燃很干脆:“他跟你的关系好,人也可爱。”
“他是很受长辈们喜爱。”郁月城看着他眼前穿着休闲西装的方渡燃,已经跟小时候那个调皮又乖巧的小孩天差地别。
然而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如今跟小时候一样的爱粘着他了。
只有在长辈面前,方渡燃才会透露出那种小时候亲人调皮的样子,即便这种时候,郁月城也能猜到一两分,他是刻意在收起来自己的棱角去亲近家人们。
对其他人而言,方渡燃身上那股冷漠和气场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性格和脾性上,他也有一如既往的坚强和勇敢,可更多时候,是儿时没有的阴冷和锋利。
“你是不是在想我?”方渡燃发现他的目光。
郁月城:“嗯。”
“啧,你在透过我看谁?”方渡燃说:“是不是小时候的我?”
“嗯。”郁月城直言:“想到小时候的你,比心愿还会讨人喜欢,谁见了你都想抱一抱,跟你说说话。”
方渡燃故意叹口气:“我成替身了。”
郁月城却笑了。
他深感现在和方渡燃的交往,真的改变了太多,包括他们再提到这件事。
他知道方渡燃是在开玩笑,方渡燃也知道这样是逗他玩,一些曾经作为隔阂和矛盾的东西,随着他们的成长,慢慢地从高高的门坎,变成自由流淌的河。
方渡燃说:“请问我隔着十几年的时光,可以牵一牵我的小伙伴的手吗?”
郁月城把手递出去,方渡燃直接就拉上往外走。
“但是小时候你跟他们说话,却不给他们抱。”郁月城说:“你认人,只给茵茵伯母和我妈妈抱。”
方渡燃立即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