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礼确实说了方渡燃的干性发热期很特殊,没有抑制剂可以使用。
也说了,虽然是干性发热期,没有omega的指向性,也不影响自体信息素爆发带来的负面影响,会影响方渡燃的心智和情绪、精神。
眼前方渡燃的样子,就已经有些不正常,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已经恢复理智了。
“那你渴吗?”郁月城问他时,正好用体温枪在给他测量。
——39.3摄氏度。
比昨晚量的时候要低一度多,看样子是好些了。
方渡燃咂咂嘴,没尝到渴不渴,尝到了蔬菜汁把郁月城留给他的薄荷味信息素给冲淡了。
所以他说:“不知道,但我不想喝了。”
“那你吃点东西。”郁月城把体温枪放进床头的医药箱里。
方渡燃一把拉住他的手,在郁月城的眼神下,渐渐放开,转而拉住他的衬衣下摆。
“你别出去了。”他说:“我吃饭,你留一下,好不好?”
郁月城发现了,这种不太对劲来自于方渡燃的态度。
他变得格外依赖自己。
“他失去omega的指向性了,但是信息素还得维持机体内部运转,性情也会受到影响,他现在身心都很敏感,又没有有效的方式减缓,你尽量不要让他受挫。”这是郁闻礼刚刚在电话里跟他说的。
现在郁闻礼正赶往本地合作的科研机构,去化验昨天从这里拿走的方渡燃的衣物。
“为什么要我留下来?”郁月城问。
方渡燃明显懵了一下,直说:“不想你走。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郁月城身上带着他喜欢的信息素味道,方渡燃跟着直起身,手撑在床边身体往大白猫的方向倾斜。
郁月城沉默片刻,把小圆桌推到挨着床边的位置,然后坐在圆桌一侧。
“吃吧。我不走。”他说。
方渡燃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食物,这才戴上一次性手套上手拿着一根大骨啃上去。
尖利牙齿直接把粗壮的骨头嚼碎咽下去,混合着一旁的生肉鲜血做润口乖乖地进食。
郁月城在手机上跟郁闻礼进一步交流,对方回复得很慢,看来正在研究所里忙碌。
他又跟自己参与的实验室项目组打了电话,方渡燃这个情况,在郁闻礼没来之前,他实在没法放心离开。
没有抑制剂。
方渡燃和郁闻礼的话在他脑海回响,应该说,方渡燃的干性发热期仿佛变成了必须有他来陪伴渡过才可以。
“大概四到六天。”郁月城对项目的小组成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