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未来有些心虚,他还是坚定站在郁月城面前。
只要足够努力,很努力,拼尽每一分钟,他总是能有机会的吧?他也不笨,智商正常,只要他很认真地学,以后也不会过于不体面。
那就还能站在大白猫身边,所以他只是提前预支一下,也不算不负责,是吧?
方渡燃视线始终放在郁月城的发丝上,轻柔地拨动,让自己什么也别想。
透支自己没把握的未来,真让人提心吊胆。
“我都被你教的要吹头了,你怎么不吹。”方渡燃打破沉默。
眼前温驯任由他摆弄的大猫,足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得让自己多点信心。
“哦,你吹风机放在柜子里,我忘了。”没等郁月城回答,他又自问自答。
郁月城从没见过他这么慌张的样子,能看出来表面上还在尽力维持自己不要露怯。
跟着方渡燃的手转过头让他吹,郁月城从镜子里面看到少年的喉结在滚动,有轻微的吞咽的声音在轻度的噪音里响起来。
顺便检查了自己的仪表,睡衣是工整地系好的。
方渡燃怕太热的风吹烫他的大白猫,推到低档又觉得凉,只能把吹风机拉远一点,然后不停拨动短发。
细发在指缝里漂浮,痒痒的,撩拨他紧绷的心弦也痒痒的。
“你是不是就不想标记我。”他抬眼问。
郁月城没有正面回答:“现在不是时候。”
“你做手术了。”他对着方渡燃执着的神情说。
方渡燃直接道:“做手术怎么了?咬一下又不会死?我让你咬我不行吗?”
他感觉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然而停不下来,接着摊开:“你又不是没咬过。”
“你有易感期前兆吗?”郁月城没有受影响,反而担心起方渡燃的状态。
他最近就不太对,今天更有点一触即发。
“没有。”方渡燃偏过头去理顺大白猫的软发,头发这么软,让他咬一口怎么这么硬?
“我说过,我不是易感期也想跟你在一块。”他知道自己走进死胡同了,执拗道:“不是易感期,也想让你标记我,有问题吗?”
现在点出他情绪不对,方渡燃大概会受刺激。
郁月城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影响,方渡燃以前在易感期和戒断治疗的时候,情绪都暴躁敏感,失控也是常有的状态,所以现在还不至于不适应。
他只是不明白方渡燃最近一反常态的行为,······就为了让自己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