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找过我几次,来十二中,就在校门口,我没见她。”许烈阳说:“她会遇到合适她,愿意一直哄她的人,绝对不是我。平均一个周能分手一回,三个月没见面的时间全在闹分手,我耐心一用完,就再也提不起劲了。”
方渡燃决定暂时把书放下,靠在椅背上问:“你提她,一点也不想她?”
“不想。”这一点许烈阳十分肯定:“以前不合适······现在,现在就更不合适了。”
“一样的人,现在还多出来不合适了。”方渡燃敏锐察觉。
“现在咱基础条件对不上了。”许烈阳说:“我也不想谈了。”
只是在说花花吗?
方渡燃感觉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你家里的事,什么时候弄完?我去看看你。”他说。
许烈阳:“应该快了。不用你来,我说不定还要出省,你来我不在,白跑一趟。”
方渡燃的预感变得更强烈了,许烈阳家里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但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让他知道,也不想他去造访。
以前许烈阳就会他出事的时候,暗自收起想问的想知道,不在他面前提,现在换做自己,方渡燃也不想戳穿。
“那我等你回来。”他说:“返校提前告诉我。”
“嚯,不敢劳燃哥大驾。您要去校门口接我啊?就那么几步路,我自己就走回去了。”
许烈阳想到自己也说过一样的话,立刻道:“我是想给你们接风的,临时有事走不开,不然几步路我也去接你。”
听筒里响起“嘟嘟”声,许烈阳拿下手机看一眼:“燃哥,我这儿有电话打过来了。先挂了,回头我来找你。”
方渡燃看一眼许烈阳团在床上的被褥,还有地上没收起来的鞋,匆忙到行李都没有收拾。
衣服和东西都还在,理论上人就算走,也肯定是要回来打包的。还有必须本人到场的离校手续,毕业证采样,都没有做。
方渡燃却总隐隐觉得这一次许烈阳会离开很久。
“好。”他说。
“燃哥再见!”许烈阳说。
方渡燃工工整整道:“再见。”
许烈阳直接把中途插播进来的电话挂掉,又等了两秒,方渡燃那头没有挂,他按下挂机键。
一下子切断了跟十二中的联系。
再翻翻自己的通讯列表,确定已经把该记住的手机号都记住了,一个数字都没错。
然后拔掉手机卡掰断成好几快,从出租车窗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