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用在郁月城的身上,很不恰当。
他实力超群,万里挑一都挑不出来,应该是最强最美好的存在,不需要什么怜爱,然而方渡燃就是会发自内心地替他难过。
郁月城就算再强,也是个和普罗大众一样自然生长起来的血肉之躯,他总会去分辨这跟自己这种实验室里靠药物拔高忍耐力和实力的怪物不一样。
大白猫受了伤才是最让他心疼的。
那些伤口,他都能记在脑子里,他用他学习时专心致志的姿态去烫在眼里,烫在心底的。
郁月城的好太多了,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多得根本数不完。
他要记清楚他能看到,能记住的每一处。
遗忘对方渡燃来说实在是个痛点。
他以前怕黑暗的牢笼,现在开始怕自己记性不好。
当然,刚才吻过的所有也很甜。
他把一层层的情愫都积压在最底层,夹杂在每一次碰触里。
郁月城欲言又止的样子,方渡燃这次看懂了,那些压在底下的情愫就被翻出来。
他也没法说自己对他的身体没感觉。
······那可太有感觉了。
简直就是强行保持理智的头脑,和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之间的对抗。
他就算不说,那地方明晃晃摆着,郁月城也看得到。
方渡燃还很不好意思承认,这种对抗是有点难受,可是也挺爽的。
他太愿意沉溺在清透的冷香里,闻着郁月城显露出亲密意味的薄荷味信息素,亲吻着郁月城由上帝精雕细琢般的身体。
换做谁都抗拒不了,大白猫只给他这样的权利,就更停不下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方渡燃撇开眼,把注意力都放在郁月城的脸上,也就只敢想到这里,多的确实不敢再想了。
不过移开的视线余光里还容纳了那双长腿、通体透白的肌肤、漂亮的肌肉线条。
刚才数伤口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
肯定是那会儿真的心无旁骛,现在一看真要人命。
郁月城的目光停在方渡燃脸上,顷刻,向旁边滑过去示意:“药在左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哦、好。”方渡燃发现眼神往哪里放都开始不合适。
郁月城恰时自觉地翻个身趴着,把他看到过,又显然避开的地方都掀过去。
方渡燃松了口气,挪过去把药翻出来。
后知后觉耳根发热,伸手搓了搓。
气氛从朦胧发热在他解释的时候变得正经,不过就短短两分钟,又在大白猫过分自觉地翻身压过去之后,变成奇奇怪怪的暧.昧。
倒是薄荷味的信息素一直没有收起来,方渡燃闻着这味道,打开药膏的盖子,手上放轻再放轻去给大白猫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