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忽然觉得那个吻吻得太轻,他和郁月城之间似乎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喜欢、简单的相遇,自然而然地相处来定义的了。
原来喜欢和爱,勇敢和怯弱,失望和期待,感激和自尊,被人擅自介入禁地的□□和屡次被左右的抗拒……还有离别和在一起,这种种之间,从来也不是单项选择。
原来还可以有很多他不清楚不明白的感情。
他和郁月城明明没有认识那么久,他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生命的节点上。
心里有一团雾笼罩,他舍不得移开眼。
“我有在这间房子里吻过你吗?”方渡燃问。
郁月城嘴上明晃晃摆着一个被咬破的伤口。
“怎么才算。”他问。
方渡燃短暂思考,顺着说出来:“有爱就算。”
郁月城眼里透出一丝诧异,方渡燃才发现他说错了话。
他都不敢想的字,哪来的脑子说出来。
界限模糊的东西,他没想让郁月城回答的,因为自己都不一定能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那有没有。”郁月城如实说。
就事论事的态度让方渡燃松了口气,脑袋一垂,满眼都是郁月城身上破破烂烂的伤痕,他怎么好意思说“有爱就算”这种话。
有爱他就不会把无辜的大白猫伤成这样。
他以前最怕自己伤及无辜,害了别人,到最后被伤到的是他想捧在手里的。
方渡燃轻轻地笑,肩膀微微颤抖。
这一下让四肢百骸都在共鸣阵痛,身体叫嚣着要平静,要停下,神经愈发兴奋,他听到自己笑出声。
他在敏感时期,郁月城已经能适应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是这次看起来比之前要难过。
方渡燃在笑,他却觉得难过。
“你在山里找到我的时候,有把我的衣服拿回来吗?”方渡燃问。
郁月城立马会意:“你的外套?”
“嗯。”方渡燃肩膀支撑困难垮下去。
郁月城顺势把他靠在自己怀里,动作娴熟:“拿回来了。”
“沾了些药品和污泥,不好清理,已经找专人去打理了。”他说:“等你回家之后,应该就送来了。”
方渡燃想点头,发现费劲,沉闷地“嗯”了一声。
也开始接受这样不分你我的“回家”。
郁月城在他清醒之后,当着他的面才按下可以进入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