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问起我,大伯也别主动提。”郁月城稍作停顿说。
“吵架了?”郁闻礼猜测。
郁月城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他们没有起什么争执,但是方渡燃留给他每句话,他都给不出答案。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还要过两个月才成年,如果他强制性要求你交出来,中间的手续不好办,你得找个律师。”郁闻礼也知道面临的问题有多少:“法律上看,你不能越过监护人去干涉他的生活和他的义务,最好做两手准备。”
“大伯怎么想的?”郁月城反问:“他有监护人,为什么还会跟他签合同。”
面对家人,郁闻礼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的研究价值非常高,在哪里都很危险,与其让他继续试探别的研究所去冒险,不如我们来接手。基因领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新的突破,他提供的样本足够未来几十年的研究了。并且他来会面的时候,带上了很完备的资料做个题证明,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郁月城没有接话,若有所思。
“他很聪明。”郁闻礼在他沉默时称赞:“他知道凭借自己的价值去谈判,也很胆大,单枪匹马就过来了。这大概跟他超常的体能和经历有关。”
“如果他遇到危险,你们事先有做过帮他处理后事的打算吗?”郁月城问。
“当然做过。我们是以麒麟研究所为乙方签订合同的,他既然成为我们的项目,一定会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郁闻礼说:“只不过没想到发生的意外那么快,原定计划是配合他的时间,等他回榕城处理掉他自己的问题再来基地,我这边也要召集人来a市,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打算把他先藏在青苗基地。”郁月城说。
“嗯。他虽然有个题证明,未成年时个大问题,我这里主要做他的戒断治疗,社会关系必要情况下,会安排其他的人去跟进,术业有专攻。”郁闻礼有些抱歉:“我也是分身乏术。”
郁月城知道,光是要解决方渡燃对r-19x的成瘾性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但是我跟他们那边碰上,方渡燃的位置藏不住。”郁月城说。
“常维跟我说了,他也尽力了。”郁闻礼说。
就在今天早上,方渡燃刚度过易感期,郁月城能有时间去联系常维,得到的消息居然是方正海从医院里跑了。
办事不利,常维在电话里跟他再三抱歉,从来没失手过的团队,直接说明这次的服务免单负全责。
郁月城却在想,方正海都在病床上瘫了好几天,怎么能从医院里跑出去?
就凭他自己,不可能做到。
当即就让常维去摸清榕城几个大医院的部署。
“他说在场的除了方渡燃、方正海、一个发热期的omega,还有另外一个alpha。”郁月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