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习以为常?
这个可以直接认定的猜测,要比知晓那些写在纸张上面的记录还直接。
除了失去意识,特殊工种,对方渡燃来说,还有可能······他会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被做些什么,然后无法反抗接受任何暴行和一次次的身体实验。
这就是他在方正海那里的生活。自己难以想象的生活。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又一次,所以方渡燃不会出声。
他那么强悍,骄傲,他总是会仰起头的。
他不会示弱、讨饶。
可能还不只是药物控制,施暴,还有别的更难想象的过程。
方渡燃检查的那叠档案他仔仔细细地看过,动物和人类之间的生物壁垒要打破强行融合,就像战争年代记载在史料上面那些罪行。
被他人任意操纵自己的身体,性别,人生。
郁月城在此之前,从未想过就在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围里,居然会有这么纯粹的恶存在。
中心点还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都标记过方渡燃了。
那是他的alpha。
“有追踪到吗。”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郁月城没有影响常维不断联络总部的行动,等到一个暂停的时间才开口。
车里紧绷的气氛拢上一层忧虑。
常维摇摇头,没有出声。
他刚刚反应敏捷,在信号接通的同时就打方向盘朝中心点开过去,期间电话还在接通中,信号图上面的红点却始终在一个范围边缘闪烁。
总部那头动用了好几个不同的方式试探,也无法准确连接起先前那通电话的具体方位。
郁闻礼则在心里判断,这种程度的殴打,会在方渡燃身上造成什么样的外伤和内伤。
他的身体数据异于常人,要准备的应急药品也不一样。
最后常维将车停到一处狭窄的老街道上,已经远离县城的中心区域,目测快要深入村子里了,被荒废的老街上连人也不见几个。
他一边拿着设备火速下车,嘴上争分夺秒地交代:“还是不行。信号被屏蔽了,对方的设备很专业,大概率是军用反侦察的。我们需要徒步,目标在方圆二十公里以内。”
“徒步太慢。”郁闻礼说:“肯定有人重伤了。”
常维从车里拽出来两包常用的登山器材扔给后座,示意郁闻礼脚上的皮鞋:“换上鞋。”
三个人下车之后,常维从车里的后备箱拿出来一辆折叠的山地自行车:“听声音是水泥地面,方圆二十公里一共一百五十二户水泥房,全部集中在这个山坡上面。开车动静太大,找到人先骑车回来把车开过去接人。谁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