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没那么多耐心了,车快要开出榕城。
这个方向他从来没去过,抬手就往车窗上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旧车,车窗玻璃居然比实验室里面用的防弹玻璃感觉还结实。
他砸了两下纹丝不动,起势想用力试试,后脑勺让魏杨拍了拍:“一直这样不听话吗?”
这话是对方正海说的。
对面看了方渡燃一眼:“大部分时间很配合,你太激进了。他长大了,需要自由的空间。”
“我看不像。”
魏杨在他身后,似乎是笑了笑,嘲弄的口气从口罩里传出来,眸光老辣锐利,跟平和年轻的外貌格格不入。
“他不忠诚。”魏杨说。
方渡燃蹙眉正想转身,颈部立即传来针尖扎进来的熟悉尖锐的刺痛,顿时视线模糊,倒回椅背上。
眼皮沉得抬不起来,神经也被切断,不听使唤,粘稠的黑暗铺天盖地将他一点点包裹起来,拖着他残存的意识坠入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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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废物
再睁开眼的时候,方渡燃没有看到熟悉的实验室。
头顶是斑驳的天花板,角落的墙皮起了一大块灰色的泡,空气里也没有实验室里面特殊的气味,是湿润的很茂盛的,像走在丛林里一样的味道。
这是榕城特有的味道。
榕城的冬天才会有植物不落叶子,要么就是南方了······
方渡燃想立马就起身去看看,但是身体如同梦魇,动不了。就连意识也不是很清晰,思考的时间变得漫长,每个点都没法一下子就想起来。
为什么不在实验室?
然后他变迟缓的感官意识到,他在发烧,很热。
气流拂过来都可以让他的皮肤更加凉爽一些。
同时发现这股燥热最严重的腹腔底下,有跟易感期一样的膨胀。
推迟的易感期来了?
不可能,易感期不会这样。
他至少不会浑身无力,这好像跟上次回潮的感觉一样,筋骨都是软麻的。
他经过很多的测验,对这种身体上突然出现异常的情况已经习惯,不应该为此失措,可这里是陌生的地方。
方渡燃想起来了,这是方正海和魏杨把他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