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郁闻礼能骗一时是一时,总之要在他去清原市之前把方渡燃送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我说是我昨天拿来研究的,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抑制剂。”他说。
方渡燃没做太多怀疑,转头道:“很难想象你会做这种事。”
郁月城暂时不了解他们之间做了什么协议,只全盘认下来,但也如实说:“如果目的本身的重要性超过了我的原则,我不介意因为你打破原则。”
方渡燃想起昨天晚上还在郁月城的卧室里,听着录像带里面他略带青涩稚嫩的声音,用漂亮独特的腔调念英文,看湛蓝色的蝴蝶从忽明忽暗的梦里飞进大白猫温暖的房间。
他还在深刻进骨肉的标记里面,从浑身辛辣灼烧的体感里面,因为郁月城为他打破禁忌而快乐。
他那时候是满足的。
只不过睡了一觉,这个打破原则就反过来刺在他自己身上。
一时找不到要怎么继续下去,他好像怎么都是没有道理的一方。
郁家没有错,他们重情重义,可他没想到自己的血样会跟郁闻礼合作,没想到生活里会出现郁月城这束光来打破。
他好像也是没错的。
方渡燃放任自己脱口而出:“我介意。”
然后带着手里的信封离开琴房。
郁闻礼还要赶最近的航班南下去清原市召集麒麟研究所的人,一起带回a市来。
时间不多,方渡燃前脚刚走,他留给郁月城一个放心的眼神,拍拍少年的肩膀,跟上去已经下楼的方渡燃。
“小燃。”郁闻礼等完全走下楼才叫住他。
一切都乱了,方渡燃感觉那些不堪的真相这回被撕开一个口子,可能再也藏不住了。
他一时都没准备好要怎么面对。他就没想过面对,没想过让郁月城知道他任何不光彩的地方。
于是侧身对上走来的郁闻礼,也没能调整好身上低沉的气压:“还有事吗,郁叔。”
郁闻礼作为alpha察觉到周围一点让人不适的压迫感,是同类克制过自己以后,也没能完全封死的。
方渡燃的心情应该很糟糕。
他劝道:“你现在不能回学校,榕城那边的检查机构不完善,你要在a市做完检查再走。你上个月到现在易感期都没来,需要做好记录和对比,下一次就没机会了。尽量不要等到下一次,成瘾性很强。”
方渡燃:“郁月城怎么办。”
“我在晚自习之前安排人送你回去,你现在应该也不想见到他。”郁闻礼意识到不能让这个信息素和易感期都失常的alpha情绪波动更大,又换了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