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续她一分钱也没拿,还白住了两晚上大套间……不过这种有报销额度不用,非要自掏腰包住好酒店的行为她实在理解不了。
后来熟悉之后也问过宋祁言,男人只轻飘飘一句‘住习惯了’,就把乔桥堵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在乔桥眼里,这就是单纯的浪费!就算浪费的不是她的钱,看着也心疼啊!所以程修愿意跟她住汽车旅馆,她是非常感动的。
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莫名收获了感激眼神的程修:“?”
汽车旅馆不大,房间就更小,而且充斥着一股子发霉和下水道的味儿,乔桥虽然不太受得了,但是想到它便宜的价格,还是决定忍忍算了。
反正就住一晚上而已,有个床能睡就行了。
然而……
她低估了便宜旅店的杀伤力,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隔壁女人忘情的叫床声。
这里的墙壁太薄了,隔音效果几乎为零,导致那声音毫无阻碍地从隔壁渗透过来,钻进人的耳朵。
偏偏那女人还各种花式叫法,一会儿欢愉一会儿啜泣,听声音都能想象出隔壁两人进行到了什么环节,太尴尬了。
乔桥干笑一声:“哈哈,回头得跟老板说一声,这墙该加厚了。”
她躺到程修身边,身侧的人也洗了澡,皮肤上沾着一层水分蒸发后留下的凉意,乔桥就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因为床比较窄,怕挤到程修。
“晚安。”
程修没有回她,但乔桥看见他闭上了眼睛。
她这边睡了,隔壁也没闲着,开始进行第二轮,沉寂了几分钟女人又开始飚高音,尤其现在房间里很安静,这声音简直就像在耳边响起的一样,听得太清楚了。
普通噪音就算了,要是乔桥自己一个人睡也算了,但她现在是跟程修躺在同一张床上听别人叫床,这简直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乔桥一开始还忍着,催眠自己睡着就好了睡着就好了,但是隔壁不停地折腾,似乎还整上了小皮鞭,看样子起码还得一个小时。
乔桥:现在换房还来得及吗,呜呜呜……
黑暗中,程修翻了个身,乔桥知道他也没睡着,不禁心惊胆战地想程修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卧槽,要是程修被隔壁挑起了性致,她不就惨了?
想到这里,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上次被程修‘折腾’之后,她连续好几天走路姿势都怪怪的。
到这时候,乔桥实在躺不下去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扭亮床头灯,咚咚咚地开始敲墙。
隔壁声音戛然而止,乔桥顺势请他们小点声,反正对着墙说话隔壁也能听见。
她自认为很客气了,但隔壁在短暂的安静过后立马爆发出一连串骂娘。
“我%¥#¥#%……你管老子!老子乐意!”
乔桥:“……”
身侧的程修脸色一寒,他翻身下床,套上一条裤子就准备出去,门也被砸得咚咚响,隔壁竟然先一步来砸门了。
“滚出来!敢坏老子的好事,弄死你……”
外面的青年骂得很起劲儿,因为在他浅薄的人生经验中,越是耍狠斗凶,别人就越是怕你,何况这屋里只住了个女人——就算还有个男人也没事,他出来前特意没穿上衣,只要看到他的纹身,一米八的大汉也得掂量掂量。
他笃定屋里的人不敢开门,所以砸得格外用力,因此当门突然开了之后他一下子没收住,差点栽在地上。
“我日你¥——”他一句话还没骂完,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
确实是提,一双如铁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就这么像提溜小鸡似的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青年眼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窒息感越来越重,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在半空挣扎。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拥有非凡肌肉力量的男人,明明面无表情,却比地狱的使魔还要令人胆寒。
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的混混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描述这一刻,他只是本能地在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