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虎很闷，成天几乎不太说话，也不怎么分配事情给紫霞做。
有时候一整天也得不到一个总裁指令，就这么干巴巴地坐着。
还好有艾亚。
紫霞很喜欢总裁的机器人保姆艾亚。文紫霞的座位就在总裁办公室外面，艾亚时常会溜出屋子外面来，和她聊天。有时候还会拿些好吃的蛋糕来。
艾亚很有趣。聊天时总是晃着他那七八岁的稚嫩男孩脸蛋，一脸认真。
“艾亚，你去过哪里旅游？”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钱包那么小，哪也去不了。”
“艾亚，你有多少钱？”
“枉读十载书，只能混饱足。家里只有书，存款买头猪。”
“艾亚，你有没有女朋友？”
“二环没有房，家里没有粮。相亲闻嗟呼，不如嫁屠夫……”
紫霞笑的腰都弯了。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办公室里，麦晶晶眯着眼睛看着吴空，指指门外文紫霞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调笑的意味。“这美女是你原来的同学吧？”
“喜欢美女有罪吗？”吴空顶了一句，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烟圈，“原来门口那个秘书，肯定是非常熟悉公输虎的一个人。我怕她看出破绽，所以换个人。
这九十九层的总裁办公室高高在上，与我而言却是一座空中监狱，太寂寞了。
我不敢见人、不敢和别人多说话，日子很难熬。
文紫霞是我熟悉的人，她坐在门口那里，我感觉会好一些。能放松，不再那么紧绷着。”
“你俩以前认识，你不怕露出马脚？”
“她认识的是吴空，不是公输虎。”吴空反驳，“她得有多大的想象力，才会联想到眼前的公输总裁是死去的同学吴空假扮的？”
“好吧，我同意。”麦晶晶微笑着放下茶杯，似乎被说服了，“看来，你终于有了在这里长期待下去的打算。”
“我原本打算拿到十二粒化磁丸就走。”吴空道，“可是公输家族的化磁丸看来没那么容易拿到。而且现在还有我爹的事情，我得打听到老爹的下落。呆在这里也许探听消息的唯一办法。”
“化磁丸你还有多少？”麦晶晶问，“公输家族下次发化磁丸是什么时间？打听到了吗？”
“化磁丸已经用完了。下一次得明年初才会下发。今年这最后一个月怎么熬过去，我还没办法。”吴空叹了口气，“公输家族的化磁丸，低级弟子每年只会给12粒。想要多得，得执行任务获得盘币奖励，再用盘币去买。那些任务都有难度，找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去刺杀什么人，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用化磁丸控制外族弟子。看来就算是他们自己人，也一样受困于这东西。”
“这化磁丸到底是什么东西？”吴空有点绝望地说，“不能想办法复制吗？”
“化磁丸的成分，是公输家族的顶级机密。”麦晶晶道“很多人费尽心思地想分析配方，都没有成功。
据传说，化磁丸里面除了含有多种名贵草药，还含有南极弓头鲸的血清提取物和“灯塔水母”蛋白，这俩种才是核心成分。弓头鲸是世界上最长寿的动物之一，血液内含有修复dna损伤的独特基因成分。而水母蛋白具备天然的抗氧化活性，能够源源不断地分化出新的细胞，具备高度生命力。所以化磁丸才如此效用奇特。
就算你有本事去捕猎弓头鲸，血清提取物中哪一种是有效成分也很难鉴别。就算你有本事鉴别出来，如何分离有效成分也是极难的技术。更别提灯塔水母只在海底活火山口附近存在，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近那样的区域，更别妄想水母蛋白了。”
“你说的这么熟练，看来是早就试过复制了？”
“怎么可能没有试过？古修和alpha斗了这么多年。很多修士急需要这种东西，但是根本做不出来。”麦琪摊摊手。
“能想办法用钱买吗？公输虎的保险柜里面有很多钱。”吴空急病乱投医。
“很久以前，曾经有公输弟子悄悄地在黑市上贩卖瓷丸，价格炒到了每粒1000万。但是后来被公输家族发觉，这些黑市产品就消失了。现在么，据说基因改造制剂在黑市上仍然能找到，但是化磁丸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还有一个办法。”吴空压低声音，
“任务系统里面发现的那些信息，那些潜伏、刺杀之类的，可不可以作为犯罪证据？如果我们拿了这些证据去找警察，能不能把公输家族一网打尽？彻底铲除他们？如果警方在他们的老巢里发现大量化磁丸的话，我不就解决问题了？”
“你想的轻松。”麦晶晶轻笑一声，“那个任务系统是在睡梦游戏里面，那也能算是证据？人家甚至可以解释为是游戏情节。只凭借一些虚拟信息就想扳倒公输家族？
麦晶晶有点嘲笑吴空的无知，“你对公输家族的实力还了解不够。我来给你说几个人给你听听。联合国安全事务部副部长公输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高级干事公输海、英国议会主席公输平、华尔街黑石投资副总裁公输连海、埃及国防部部长公输远、南非共和国副总统夫人公输红黛、韩国建设部部长公输门……”
麦晶晶掰着手指头，一口气数了十几个人，吴空已经听得呆住了。
“这些都是国际上的著名人物，至于国内的，你自己网络检索一下就可以查到，公输家族在国内的权势人物更多。你真的以为，凭一些虚无缥缈的网络信息，就能扳得倒公输家族这棵大树？
像alpha公司这样赫赫有名的全球游戏业巨头，雇佣的专业的法律团队人员有几千人，坦率说，对他们这种巨无霸，法律的约束力是非常有限的。”
吴空一脸沮丧地靠在椅子上，“看来，还得老老实实做一段时间公输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