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心脏狂跳,心里的粉色泡泡早已溢满胸腔。
学长是承认我了吗?
好像是真的。
纪念珩看看雕塑般定住不动的沈之流,又看看笑吟吟的乔郁年,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爸爸和爹地戒指也没有摘,可是,他们却要离婚了。”
纪念禾双手环胸,把头偏向另一边,“骗子,讨厌。”
乔郁年并不想这么早就和沈之流把话说开,到了这个地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不定,能想起来点什么。
周围人见小孩的哭声停止了,也都散开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去插手。
乔郁年摘下了自己的戒指,指着戒指内圈的字母道:“你看,这里的szl是小舅妈的名字缩写,后面的法语aour pour toujours,是一生挚爱的意思。”
沈之流身子一怔,脑海中的那片浓雾渐渐散开了不少。模糊的记忆片段中,闪过一幕幕乔郁年开心的,难过的,脆弱的,痛苦的样子。
“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愿意吗?”
“我愿意,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人,没有理由拒绝。”
“这个戒指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太阳穴犹如针扎一般疼,沈之流硬生生忍住了。颤抖着手,摘下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内圈赫然刻着:
“qyn aour pour toujours”
沈之流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重复着这几个字母,昔日在一起的日子,逐渐清晰了起来。
沈之流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乔郁年,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眼前人,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我竟然忘了,怎么能忘了呢?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掉落,沈之流迅速低下头,不想让乔郁年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沈之流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地擦干眼泪,就不会让乔郁年发觉什么。
当他抬头的那一刻,乔郁年深邃的眼神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沈之流的眼里。
就如初遇时,微风不燥,抬头的一瞬间,跌进心里跃动的星辰大海。
乔郁年看着眼眶微红的沈之流,连忙问道:“眼睛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纪念禾奶声奶气询问道:“小舅妈,呼呼不哭。”
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如鲠在喉。沈之流将戒指重新戴回手指上,“眼里进了一只虫子,我没事,不用担心。”
乔郁珩和纪谨一匆忙赶到,看到两个孩子没事,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爸爸,爹地。”纪念珩转过头,看着灰头土脸的夫夫俩,甜甜地叫了一声。
乔郁珩强装镇定,轻声的回了句,“大宝,二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两个孩子走失的三个小时里,乔郁珩心里倍受煎熬,要是孩子真丢了,他也不活了。
孩子就是他的命,是他在纪家唯一的牵挂,千万不能有事。
幸好,没出事。
纪念禾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乔郁珩的面前,“爸爸,爹地坏,他凶。”
“嗯?”乔郁珩弯腰将纪念禾抱了起来,“你欺负小宝了?”
面对乔郁珩的质问,纪谨一小声辩解道:“你这几天没休息好,我就让她别去打扰你。真的没有凶她,好好跟她说的。”
看到纪谨一吃瘪的表情,纪念禾伸手戳了戳纪谨一的脑门:“再凶我,试试?”
“爹地错了,小宝不生气好不好?回去,我让阿姨做你最喜欢吃的麦芽糖好不好?”纪谨一捏捏纪念禾肉嘟嘟的脸,轻声哄道。
“不要。”纪念禾搂着乔郁珩的脖颈,把头埋进乔郁珩的衣服里,不再搭理纪谨一。
乔郁珩也懒得管纪谨一在想些什么,抱着纪念禾朝着乔郁年他们径直走去。
刚到他们面前,纪念珩就开口了:“爸爸,我们要和小舅舅,小舅妈去玩,可以吗?”
“纪念珩,你是哥哥,怎么能带着妹妹乱跑呢?说好的,不乱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乔郁珩担心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
本来在母婴店买衣服的,一回头,儿子女儿就没影了。
乔郁珩找遍了一层楼所有的店,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万不得已,只能拨打纪谨一的电话,寻求他的帮助。
除了纪谨一,乔郁珩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一次没打通,又继续打第二次。不知道打了多少个,那头才接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女声,不像是纪谨一的秘书。乔郁珩顾不得多想,准备将孩子丢了的事告诉她。
话没说完,就听见了纪谨一的声音:“谁?”
“推销保险的。”
乔郁珩想喊纪谨一,“纪”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突然挂断了。
乔郁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就在乔郁珩不知所措的时候,纪谨一的助理打来了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乔郁珩就说孩子丢了,希望纪谨一能帮忙找找。
一句孩子丢了,纪谨一扔下手头的工作,火速赶来。
小舅妈是坏蛋
纪念珩小手拉住乔郁珩的手,小声道:“爸爸,对不起,害您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