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哼,是挺气派的,你想当显眼包,我们可不想。”
“怎么说话呢?”梁希牧出来帮周言澈说话,“阿言为了准备这个横幅,熬了一夜,有点良心好不好?”
周言澈满眼期待地看着乔郁年,乔郁年于心不忍,只憋出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梁希牧帮沈之流把行李放到了车的后备箱,乔郁年和周言澈先后上了车。
“年学长,沈哥没欺负你吧?”
“我跟你说,他要是欺负你,跟我说,我让希牧哥去收拾他。”
“他就是个老流氓,你可得当心点!”
“……”
乔郁年面对周言澈过分热情的关心,有些不习惯。
沈之流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周言澈,几天不见,你皮又痒了?”
周言澈按下车窗,对着沈之流小声道:“你懂个屁啊,我这是在帮你。
学长要是能包容你所有缺点,认可你所有优点,那才是真爱。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有错吗?”
沈之流一时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干巴巴地说了句:“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周言澈迅速关上了车窗,剩下沈之流在车外,风中凌乱。
梁希牧矮身进了驾驶位,按下了车窗,“再不上车,我可走了。”
说着,梁希牧作势将车打燃,沈之流转身,打开车门就挨着乔郁年坐了下去。
车子发动,乔郁年困意来袭,靠着沈之流的肩膀就沉沉睡去。
前排的梁希牧惊讶道:“沈之流,看你把我家阿年折腾成什么样了?”
订过娃娃亲
沈之流嗤之以鼻,压低声音回道:“我不信你开荤之后,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切~”梁希牧不以为然,要不是阿言在旁边,他一定要和沈之流好好谈谈人生。
很快车内就恢复了安静,舒缓的纯音乐在车内流淌。沈之流也回靠着乔郁年,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为了庆祝乔郁年出院,以及两人度过感情危机两大喜事,周言澈下厨,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梁希牧争着抢着要打下手,周言澈才不听梁希牧狡辩,三两下把人推出厨房,不允许梁希牧进去。
无奈,梁希牧只好充当大灯泡,照亮乔郁年和沈之流的爱情之路。
乔郁年正在补画稿,乔文元便打了电话过来。
乔郁年犹豫了两秒,拿起桌上的手机,“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乔郁年便走到了阳台,按下接通键。
“郁年,鑫源马上就转来你们学校了,谢伯父托我让你照顾好他。”
“谢鑫源?”
“啊,对。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别让我没面子。”
“知道了。”
挂断电话,乔郁年才转身进了客厅。
“出什么事了吗?”沈之流疑惑地问道。
乔郁年本来想直接说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爸让我照顾好我的订亲对象。”
“什么?”沈之流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订亲对象?谁?”
梁希牧见自己终于有话题了,插嘴道:“阿年从娘胎里就订过娃娃亲的人,谢鑫源。”
沈之流委屈极了,“那我算什么?后来者居上?”
“……”乔郁年看了眼沈之流,什么话都没说。
沈之流也意识到自己是没话找话,闭上嘴,乖乖给沈之流削笔。
“话说,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想着回来了?”梁希牧问道。
乔郁年吃了块桌上切好的西瓜,“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该不会是回来找你的吧?”梁希牧挑了挑眉,看向沈之流,幸灾乐祸道:“哎呀呀呀,情敌来喽!”
“要你管,学长喜欢的人是我,关情敌屁事。”沈之流毫不客气地回怼。
梁希牧双腿交叠,双手搭在沙发上,慢悠悠道:“希望你到时候也是这个态度,别哭着求我想办法。”
“聒噪。”乔郁年写字的手一抖,画上多了个墨巴,“稍微安静点儿,我马上画完了。”
梁希牧和沈之流彻底闭嘴,眼睛都同时盯着乔郁年的画。
从青山绿水到鸟语花香,片刻功夫,一张白纸就被渲染得生机盎然。
最后一笔完成,沈之流看着画忍不住赞叹:“学长,画得真好看,可以送我吗?”
“可以。”
梁希牧刚想说话,就被乔郁年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幅画光是草稿就废了很多,现在好不容易画好了,转手就送给了沈之流?
啧,这阿年不会是本来就打算给他画的吧?
梁希牧的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乔郁年就当作没看见。
看到沈之流开心得像个孩子,乔郁年轻声道:“没出息,不就一幅画吗?喜欢,我可以给你画。”
“不一样,因为是学长画的。”
沈之流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乔郁年精心准备了很久的画。
有次,沈之流没上课,在宿舍里打扫卫生。倒垃圾的时候便发现了一纸篓的废稿,沈之流将废稿重新摊开,叠放在了一起。
特意买了个收藏夹,将废稿装了起来。
后来,每次乔郁年画完的废稿,都会被沈之流收集起来放进收藏夹。
“希牧哥~进来帮忙端菜。”周言澈在厨房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