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不为例。”乔郁年安抚性地摸了摸沈之流的脑袋。
“我送你回宿舍。”
“你还是先自行解决一下,我可以自己回去。”
“没关系,我拿件外套。”沈之流看向冷落一边的巨型玫瑰,“我得帮你把它扛回宿舍,我酸死那群单身狗。”
乔郁年哂笑一声,“那走吧。”
直到听见宿舍房门关了的声音,周言澈才松了一口气。扒开床帘,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从上次梁希牧他们来查过寝以后,周言澈就撺掇沈之流和自己拼了一个床帘,现在想来,真是个明智之举。
于是,沈之流就扛着巨型玫瑰,把乔郁年送回了宿舍。
可把那些有对象的,没对象的,虐了个遍。
沈之流从人人追捧,变成了人人‘讨厌’,天天秀恩爱,狗粮直接吃到吐。
当事人还一脸无辜,表示,那是在表达他的爱意。
很快,宿舍人员分配的名单就分发下来了。沈之流如愿以偿和乔郁年分到了a区,梁希牧也和周言澈分到了一起。
别的不说,a区的宿舍环境可比一般的要高级很多,和小型出租屋差不多。
隔音效果特别好,采光好,位置也好。只是住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那是已婚人士居住的。
周言澈头发都快薅秃了,自从那天以后,就再没和梁希牧联系过。
这种情况下,住一起,不是明摆着的找罪受吗?周言澈也不是没去找过梁希牧,可人家早就被派去参加什么活动了,几天了都没人影。
沈之流倒是兴奋到好几天睡不着觉,为了和谐的同寝生活。沈之流特意在网上买了一堆好东西,想和乔郁年试试。
听话的乖狗狗
因梁希牧外出学习的缘故,社团的团建活动不得不往后挪一个星期。
刚开始的时候,班级里的同学还会问周言澈:“学长哪去了?你们吵架了吗?”
“什么,你们竟然没有在一起?”
“不是情侣?关系也好得太过了吧!”
“谁有事没事,天天黏在一起呐。”
“看你一天天蔫了吧唧的,该不会喜欢人家吧?”
……
“怎么可能?”周言澈红着脸狡辩道,“我跟他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崇拜他而已。”
周围几人的议论声并没有因周言澈的解释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声,吵了起来。
“烦死了,能不能安静点儿?”周言澈端着盆去了对面的水龙头底下,把水开到最大,冲洗着盆里的黄瓜。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敢上前去问,只能闭上嘴,专心洗手里的黄瓜。
梁希牧不来打扰的这些日子,周言澈才恍然惊觉,自己好像习惯了身边有他。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
“学长,画好了吗?我手好酸。”沈之流抱着一束玫瑰,低头盯着玫瑰的花 蕊,一动不敢动。
乔郁年调好颜色,柔声道:“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
沈之流咬牙坚持着,朝着乔郁年撒娇道:“你得给我奖励,我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腰酸腿疼的。”
“哪次没给你奖励了?”乔郁年轻笑着,“一天没个正形。”
“哪有,”沈之流小声嘀咕道,“我那是为了帮助你腺体更好的恢复。”
乔郁年瞪了沈之流一眼,垂着脑袋的沈之流对此一无所知。
再外面的时候还好,沈之流不会对乔郁年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一回到宿舍,就开始要这要那的。
有次,两人弄得正上头,周言澈突然回来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周言澈撂下一句,你们继续,就溜之大吉。
事后,再见到周言澈,乔郁年总觉得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
乔郁年画完画,抬头对沈之流说:“好了,收工。”
沈之流长松一口气,把手里的花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甩了甩手,慢慢挪动着腿来到了乔郁年的面前,“学长~”
乔郁年刚收拾完颜料,站直身子,无奈道:“一边待着,等我收拾完东西。”
“哦……”沈之流委屈巴巴道。
沈之流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摸清楚乔郁年的脾性后,就更肆无忌惮了。
乔郁年嘴上说着不要,心里特别容易心软。有意无意间,总是在惯着沈之流。
收拾完东西,乔郁年指了指身后的懒人沙发,示意沈之流上那坐。
沈之流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冲冲地跑到沙发面前,紧挨乔郁年坐着。
“手给我,我帮你揉揉。”乔郁年把手伸了出去。
沈之流乐意至极,笑嘻嘻地递上了自己的手。
“老狐狸什么时候回来?我看阿澈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就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一样,了无生气。”
乔郁年揉着沈之流的胳膊,回道:“阿牧说,他太急功近利,把人吓到了,就申请了校外学习的活动。”
“你没问问阿澈怎么想的?”乔郁年换了一只胳膊,继续问道。
沈之流清咳了一声,心虚极了,“我天天不忙着往你这跑嘛,没顾上。”
乔郁年:“……”
“给我老实交待,你这几天偷看什么呢?”乔郁年发现这两天沈之流总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偷看着什么,还刻意避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