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澈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吻在一起的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把门关上了,“一定是幻觉,重新开门。”
再把门打开,还是相同的场景。
“沈哥,你……再按耐不住,也选个好地方不是?”
沈之流欲哭无泪啊!虽然亲到了他很享受,但,身下人快要把他给秒了。
不是不想起来,是真的起不来。
“腿……”沈之流艰难地挪动着嘴唇,“抽……了……”
旁边看戏的两人无动于衷,就差来盘瓜子,边磕边看。梁希牧特意找了个绝佳的位置,盯着看。
周言澈嘴上说着,“什么都没看到。”身体特别诚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沈之流急于解释,一张嘴,直接含住了乔郁年的唇珠。乔郁年嘴角一抽,没完了是吧!还蹬鼻子上脸,给劳资滚下去。
沈之流知道乔郁年快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了,索性,闭上了眼。
乔郁年双手蓄力,把沈之流用力推开,暧昧的气息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滚下去。”
沈之流哆嗦着开口:“腿抽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乔郁年剜了眼梁希牧,梁希牧立马上前,双手捏住沈之流的肩膀,还不忘和对面的周言澈喊道:“阿言,快来帮忙。”
“啊?”周言澈还在愣神,无意间和乔郁年的视线相撞,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两人把沈之流拖到了隔壁床,就找借口说买早点,趁机溜走。
留下沈之流一个人,在病床上独自面对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
乔郁年又气又羞,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多少还是得讲点道理,低声道:“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之流大气不敢出,心里又开始冒粉色泡泡了。
学长在关心我,真幸福。
沈之流小心翼翼道:“学长,刚……不好意思,冒犯了。”
“你冒犯我的地方还少吗?”乔郁年不想和沈之流扯皮,现在的他,需要静静。
沈之流不敢再答话了,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学长的嘴唇,真如果冻一般软。
乔郁年去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微红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
自己对沈之流的情感很复杂,想要拥有却又害怕拥有。莫名的情绪撕扯着自己,就如作茧自缚一般,把自己困住了。
沈之流没高兴几分钟,刺耳的电话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周末,给我滚回来。”
“没空。”
“既然你不想回来,到时候我让人把你请回来。”电话那头的沈父,冷哼道。
沈之流沉住气,阴阳怪气道:“我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害怕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沈父深知自己亏欠沈之流,所以一直在尽力弥补,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什么呢,我跟你才是一家人。”沈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会派人去接你。”
沈之源站在楼梯口,关闭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眼里的厌恶转瞬即逝。
换上贯有的笑脸,走到了沈父的面前,“父亲,哥哥要回来了吗?”
“嗯,是啊!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聚了。”沈父难得高兴,拍了拍沈之源的肩膀,“阿源,班主任跟我说你又是年级第一,想要什么奖励?”
“这是我应该做的,父亲。”沈之源笑着回应。
“嗯,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
哥哥,要回来了,该准备什么大礼呢?沈之源冥思苦想,还是随机应变的好。
乔郁年一出来,就见沈之流阴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乔郁年问道。
沈之流长叹一声,“我爸叫我回去,参加他和我继母的十周年纪念日。”
“我可不想回去听那些虚情假意的问候,一天天觊觎沈家继承人的位置,恨不得立马把我弄死。”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乔郁年微微一笑,“豪门可真热闹。”
“有兴趣,和我去见识一下吗?”
我是他男朋友
乔郁年刚要拒绝,沈之流继续道:“就当作谢礼,如何?”
“考虑考虑。”乔郁年没有立马答应,这种场合跟沈之流一起回去,不就是变相的见家长嘛。
沈之流才不管那么多呢,“学长,帮我个忙,可以吗?”
“为什么是我?”乔郁年不明白,可以找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紧拽着自己不放。
沈之流上下打量了乔郁年一番,眼神最终停在了乔郁年红润的嘴唇:“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四舍五入,不就是男朋友嘛,你说对吗?”
“你脸皮厚起来,真是无人能敌。”乔郁年轻笑一声,“照你这么说,随便一人都能当你男朋友。”
沈之流尝试着活动了自己的膝盖,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就没事,“除你之外,我可没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
乔郁年接了两杯热水,往中间的床头柜放了一杯,“我还得感恩戴德?”
“学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沈之流伸手拿过热水,抿了一小口,咂咂嘴道。
乔郁年嘴角微翘,什么便宜都被沈之流给占了,不讨点利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