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压在上头的人顿时瞠目结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但仍旧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
时瑜甚至反射性地从他身上起来,目光落在了裤裆的位置。他一直都觉得祁暮扬疯,但没想过这么疯。
从床上支起身子,祁暮扬把时瑜重新拉进怀里,说道:“上次不是你说的,太疼,不想生孩子了?”
“我……”他确实说过,也确实不想再经历一次生育的痛苦,但他没想过要让祁暮扬去结扎。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总让你吃药伤身体,结扎是最稳妥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情,说起来云淡风轻的,“况且我们已经有小谦了。”
被抱在怀里的时瑜眼眶蓦地一热,他从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而且他只是提了一次,他便一声不吭地去做了手术。
“感动了?”时瑜埋首在他怀里,祁暮扬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能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时瑜没有说话,紧抿着唇,环抱着男人背脊的手微微收紧。这大概已经不是简单的“感动”二字可以形容的,他竟然曾经愚蠢地认为这个男人不爱他,只把他当作一个工具。
“很晚了,赶紧去睡觉,”稍微拍了拍时瑜的背脊,男人哄道。
既然知道了原委,时瑜自然也不会再有和对方一起运动的心思。而且心结解开了,人也不失眠了,躺下便能很快入睡。
倒是苦了另一个,哄着时瑜睡下后,祁暮扬才独自一人默默到另一个浴室去重新冲了个冷水澡,好浇灭自己内心被撩起的那把火。
御景园的事情渐入佳境,时瑜也总算能忙里偷闲,喘口气。难得一天周末,他特地起了个早,带着时可谦到菜市场买了不少食材,准备回去大展身手。
这段时间,知道祁暮扬需要休息,时瑜也没有留他过夜。所以一般都是晚上等时可谦睡着了后离开,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再去找时瑜或者直接去幼儿园接时可谦。
但今天是周末,祁暮扬早上十点左右便来了,本想着带老婆孩子出门玩耍,进门却看见时瑜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你要亲自下厨?”祁暮扬多少有些好奇,闻着空气中飘散的肉香,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你去陪小谦玩耍,”看着祁暮扬准备踏入自己的领地,时瑜立刻上前把人推了出去,“饭点以前不准进来。”
被赶出去的祁暮扬无奈,只能带着儿子进房间玩耍,顺便套情报。
“小谦,你爸爸为什么突然想做饭?”祁暮扬将时可谦抱到大腿上,问道。
以前和时瑜一起几个月,祁暮扬从来不知道他还会下厨,毕竟那时候饭菜要么是自己做的,要么就是叫外卖。
当然,在亚塔独自生活带娃六年,学会做饭并不奇怪。但这几天他也从没见时瑜下厨,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