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今夜元帅就拜托您帮忙照顾了,”池睿一本正经地说道。
“等等,他现在可是易感期,你们就这样让他在那自己扛着?”
虽然之前祁暮扬说过就算是池睿也没有抑制剂,但时瑜没想过,他们来了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让他自己扛着。
“这六年,元帅的易感期都是这样过来的,”池睿看向时瑜的目光意味深长,“他拒绝使用抑制剂。”
时瑜被池睿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听懂了池睿的意思,但不理解祁暮扬这个疯子又在别扭什么。
硬扛易感期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自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祁暮扬要惩罚自己,还是要惩罚他?
“时先生,元帅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池睿再次开口,脸上多了丝动容,“他是……”
“我帮不了他,”时瑜拒绝得干脆,“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腺体已经损坏了,信息素几乎为零,你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其实按照以往的规律,元帅的易感期应该还有一个多月,这次提前了不少,至于原因,我想时先生比我们更清楚,”池睿稍微向另外几人示意,他们迅速从时瑜的房子撤了出去。
“池睿,我……”时瑜见他们作势要走,伸手想要拉池睿,但对方闪躲得更快。
“时先生,元帅的手铐是智能感应的,在他的易感期稳定前不会打开,你大可放心,”临走前,池睿还不忘给时瑜宽宽心,“元帅就拜托您了。”
大门被再次关上,诺大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时瑜站在客厅,人还有些懵。
直到房间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时瑜才忽地晃神,赶紧朝房间走去。
“祁暮扬?”时瑜走到床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男人背在身后的双手挣扎了几下,金属手铐和床头碰撞的声音在房中回荡,有些瘆人。
“别挣扎了,”时瑜上前按住他的身体,以他的力量根本制不住祁暮扬,但对方被锁着,他稍微施压反而有些成效。
像是时瑜的话起了效果,祁暮扬安静了些,他将头虚靠在时瑜的肩膀上,黑眸中的红光变得越发幽深。
“时瑜,”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厚重的呼吸喷在时瑜颈项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湿热。
“池睿说你的易感期提前了?”环抱着男人健硕的身躯,时瑜现在能清晰地感受到充斥了整个房间的信息素味道。
一声鼻音的轻哼就算是祁暮扬的回答,他用鼻尖和嘴唇轻蹭着时瑜的颈项,就像以前他每一次想要寻求时瑜信息素慰籍时所做的那样。
“我给不了你信息素,”时瑜很清楚祁暮扬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眸略微黯淡,话语里多了些苦涩。
就毁掉腺体这件事,时瑜并不后悔。像他这样易感的体质,没有了腺体反而更轻松一些。只是碰到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他对祁暮扬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