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的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但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解决,就是买房了,就像他们一家都蜗居在这筒子楼里,现在妹妹也在他们家住,难免会有些不方便,还是趁早买房好。
前段时间手里的资金主要都拿去买铺面,也就没管自己住的事情,现在这事不赶紧解决,觉得这房价长得要连边都没有了。
大富一开始听闺女的,说要去买铺面,这可不是一项小的支出,虽然每次闺女说的,事情发生以后证明切实是对的,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想要去考证一下。就把之前房价的报价单都拿来看了一遍,确实这房价不得了啊。
就拿这进入千禧年的这八年来说吧,这房价已经涨了三倍了,比如说零零年一个小房子,当时买下来只要二十万,现在已经一百万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大富都被这发现给吓到了。在那盘算着,要是一开始来到望京打拼的买房就好了,如果那个时候就买了,自己到现在都赚的盆满钵满啊。
都不用怎么打拼了,就像这几年突然火的一个新名词“包租婆”,听说这望京就涌出来一批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用干,就靠着收房租度日。
大富很是羡慕这帮人啊,虽然是变相的在啃老,但是人家也有的啃啊,大富也想啃老,也不想自己奋斗,自己奋斗真是太累了,可是也没有老可以啃啊。
就拿大富他们家这筒子楼来说吧,就是老破小啊,一个月房租还过千了,这都算怎么回事嘛,更不要提那些在小区里的房子了,都是混的还不错的白领才有钱租住的,这房租怎么着也上两千多了。
真是一分钱难道英雄好汉,但凡原来自己要是多有点钱,都不会住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的啊,这房子的年龄都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几十年前修的,有些地方都不太人性化,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就拿那些装管道的事情来说吧,他们这旧居民楼里,当时建的时候,能住上这种楼房的都不容易呢,谁还会想那么多啊,主要当时的人也预料不到,这么多年以后,家里都会用上暖气,不用自己烧炉子。
像是一些刚来到望京的人,怀揣着希望,听说望京工资高,机会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比其他地方多,可是来了以后才发现事情确实也是这样,甚至菜价还比其他很多地方便宜呢,单数这房租真是高的吓人。
所以那些没什么文化来到望京的人,还是干着他们在老家里干的一样的活,拿的工资确实翻倍了,但是住的条件确实差了很多。
这时候小县城的房价相比于望京来说,就和白菜的价格一样,都没什么可比性,便宜的很。所以大家在小县城的生活,都过得很安逸,节奏也很慢,有的和父母住的近或者刚工作的那几年就住在父母家里,每天下班回来都不用自己做饭,就要热乎饭吃。
可是来到了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都市,虽然望京不是特别的繁华,因为当过古都,所以这座城有些地方还保留了些许历史的底蕴,这是一座很有韵味的城市。
但是那些干着体力活的打工者来到这里,只能住在一个月房租只要三百块的地下室,连阳光都看不见,也不懂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大富在这家都租了很久了,这筒子楼是房东这对老夫妻年轻时候单位分的房子,后来手里有点钱了,人家又去买新盖的小区的房子,不在这里住了。
要是当年自己来到望京的时候就投资买房就好了,有的时候想法是有的,但是缺少启动的资本啊,他身上总共都没二毛钱,要是有钱的话,也不至于后来整天都对她那么好了,柳丽丽还是跑掉了。
晚上下班,大富带着米文静回家,米文静很是开心,自从今天她在订车合同上签了名以后,一天都是咧着嘴笑的,这四十七万了,可不是开玩笑的,真金白银啊,都赶上她这些年攒的积蓄的一半了。
高兴之余,她又陷入了怀疑人生,不对啊,自己在外面这么辛苦才赚了这点钱,到头来还不如做生意呢,果然靠体力劳动只能求个温饱,这辈子都别想开上这么好的车了。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楼盘,你明天忙不忙,要是不忙跟我一起去看看。”大富在开着车,琢磨着今晚去买点什么带回家吃好,他看了看自己原来平平的小肚子,最近都有点圆乎乎的了,称体重发现自己胖了三斤,敢情这肉都长在肚子上了。
“不忙,我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吧。”想着大富之前提过一嘴,这家里人多,而且现在经济条件都好了,没必要住在筒子楼里,有钱出去买房子住,那还是出去住好了。
“我和米柔、米霏都商量过了,你说毕竟你是我妹妹,这住一起不方便,所以到时候我们就不和你住了。”
这听的米文静心里“咯噔”一下,对呀,二哥家要是搬走了,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呢,前段时间是自己厚着脸皮为了省点房租住在别人家。现在在车上二哥都这样说了,也就是下了逐客令啊,不想再让她住在他们家了。
“哦,好的吧。”
“我们商量以后决定,以后和你住在一幢楼里,这样两家来往也方便,所以给你也买一套房子,这样我们明天要去看的楼盘,就必须选好了,得选一幢楼里有两套不错房子的那种。”
这米文静的心刚才和一团面团一样,感觉心都被揪起来了,但是没想到二哥现在又说给自己买房,这心情就和做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二哥,你真讨厌,说句话现在也学会大喘气,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了。”米文静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眼睛里分泌出来眼泪,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拿起纸巾擦了起来。
本来觉得离婚以后,父母也不理解自己,之前和二哥也不太亲,自己就像是无尾的浮萍,随风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