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正和太平军的主力激战长沙,这次战役里才首次出现了盲人侦测地道技术。什么烧民居空白城墙、对挖地道再等个几年吧,那时候洪秀全这个老农民已经在南京城里睡龙床了。
“哼哼,等你们打完,黄瓜菜都凉了。”赵阔冷笑,以他的历史研究水平,他命令地道兵采用的远不是地那么简单,他的地配合攻城的战术还有的是花样,几乎是太平天国从起兵到未来能用的最完美的攻城战略总结。
这些总结可是满清、太平军乃至后世无数才智之士冥想无数昼夜后才总结出来的,而他拿来就可以用,这可不是危险之极、让他无以应对的文明反噬,而是最简简单单的技术攻击。
“一招鲜,吃遍天!”赵阔看着地道进展,哈哈大笑起来,暗想:“我这可不是简单的鲜,而是最鲜的!就算十几年后,也是最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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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啊。”举头仰望头顶那顶圆月,韶州“第一名将”通安用脚尖擦着屋檐下阴影下的那片快要干涸的小水洼,背负双手留着潇洒的长辫子的他,却用满腔的落寞发出这幽幽的感叹。
其实一天前雨天就停了,但是这个人好像死都不想雨停止。
难道这人是个文人騒客喜欢雨?
但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对他的定位错了。
他是作为一位“满清名将”发出了这文人騒客般落寞加幽幽的感叹,他不想天晴,他想下雨一直下雨。
原因很简单!
下雨天,满清和太平军的火器全部受影响,不能正常使用。
他们都是暴露式的火绳火器啊!
所以一旦下雨了,太平军对韶州的攻击也就会做做样子而已。不会像晴天那样玩命攻城。
现在韶州已经被长毛攻击了6天了,下雨耽搁了双方两天,但在这六天里,在发往清廷的文书里:满清无敌勇将通安打退了长毛几百次进攻,杀伤了几万人,韶州城外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全部是长毛的尸体。
但现在这个勇将却只是落寞的叹息,他无比希望这雨不停的下下去,那样肯定他会成为广东的第一满清勇将。而且最关键的,就这几天,他的财富又增加了不少。
而现在,雨昨天白天就停了,但潮气还是挡了太平军一下,昨天的攻城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韶州城内,绿柳鸦片一条街早被满清绿营抢光了,鸦片都被拿去劳军。
没有鸦片就没有士气啊。
现在这位最厉害的勇将只能去抢鸦片商的家了,他知道这些名列韶州富豪榜的家伙住在哪里,但他不想,这是他激励士气的最后保险。他希望长毛走了之后再抢。
但现在雨停了,一个时辰后,将是一轮骄阳跃在天空,明天毫无疑问将是最长的一天,他肯定会面对前方长毛禽兽赵子微的疯狂攻击。
他在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撑住?
长毛真是禽兽啊,都是爹生娘养的,为啥不能抽抽大烟、抢枪百姓,这么舒服的事情不做,而非要玩命的和自己攻城斗命呢?
绿营尽管是守城,但他们操蛋的训练和士气,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几天后不仅是伤员众多,而且就算身上开了一条小口的家伙也会哭号着妄图混入伤兵营,鸦片烟都诱惑不回城墙,越打越怕,根本不想去城头拼命啊。
“再打几天,老子也守不住了!看来得要准备几匹快马预备自己逃命啊。”通安布鞋拖拉着那水洼,想着:“幸好我把几个小妾都送出城了,但我想活下来啊。”
看着那明月,通安喃喃自语道:“太阳你永远不要升起来多好!”但太阳不是韶州城里的百姓,它不鸟这个满清“名将”还是照常升起来了。
在黎明中,全军吃饭完毕,赵阔走到高台上,按惯例,他要引导全军祷告,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十字架,他第一次有些惶恐的手按住了胸膛,暗想道:“如果真有上帝,请您保佑我啊!今天将是我生死攸关的一天。”
闭目不语好久,这个人猛地有些失态的疯狂举起手臂,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狂吼:“上帝保佑我们啊!今天拿下韶州城!”